覃默没好气地说:“咱们还在南安酒楼,再睡下去天都黑了。”

“啊?天快黑了?”艾媚儿起床穿鞋,“该吃晚饭了,我去叫店小二来点菜。”

“什么情况?你睡糊涂了吗?”

覃默拽住她的衣领把她拉了回来。

“你不是要去宁远镇救你的朋友吗?怎么还惦记着吃饭?”

“可是我饿了,这酒楼里的饭菜可好吃了,晚饭我还要在这里吃。”艾媚儿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

“好吧,随你,反正不是救我朋友,我不操心了。”覃默闻言放开她,双手环胸坐回凳子上。

艾媚儿打开门,走到门口叫了一个伙计过来,两人低声交流一阵后进屋。

她见覃默板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虽说救人如救火,可这事,它急不来。”

“再说了,你见过哪家青楼是大白天开门的,咱们得等到晚上。”

听她这么一解释,覃默恍然大悟,难怪她一整天都没再提救人的事,东拉西扯的,原来是在等天黑。

想通了其中关节,覃默心里的怒气烟消云散。

“你怎么不早说,等吃了饭我们立马启程。”

“好!”

月黑风高,平远镇却热闹非凡,白天茶叶贸易兴旺,夜晚手帕纷飞,莺歌燕舞,是个实实在在的销金地。

二人骑马直奔醉尘楼,这是平远镇最大的一家青楼,楼内楼外灯火通明,香风阵阵,楼里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听得人心生向往。

艾媚儿在来之前,对自己做了一番改造,现下她是覃默身边的一个小厮,点头哈腰地跟在他身后。

“两位爷里边请。”

门口的护卫极有眼力劲,老远便迎了上来,热情地帮他们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