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贵一愣，问道：“局长，这是什么意思？专门叫我过来喝酒？我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陈勃愣了一下，点点头，把酒杯撤了回来。

“程志明去市局了，挺好，你运作的吧？”陈勃问道。

李宁贵点点头，正想站起来给陈勃道个歉，但是被陈勃一把拉住了。

“其实，我当时是想一枪打死他的，至少也要把他打残，让他从此以后不在咱们这个系统混了，但是扣动扳机的时候，我心软了，他老婆好像刚刚生了孩子，家里还有老人。”

陈勃说这话的时候，确实说的是当时的心境，因为有郭奇正的案子在那里摆着，所以，对于自卫这方面，他有很多种解释可以让自己脱身，就是打死和打残会有不同的处理结果。

打死程志明，陈勃肯定会被调走，从此也不会在这个系统了，打残的话，可能会写检查，或许会被调查，但最后有郭奇正的案子在前，陈勃又是负责调查那个案子的，完全可以以应激反应来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开枪。

李宁贵听到这里的时候，脊背发凉。

“心怀不轨，报复上级，跟踪调查自己的上级，这些事情，你觉得你能说的清吗？”

“陈局，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真的，这是正式道歉。”李宁贵站起来，弯腰朝着陈勃鞠了个躬，算是道歉了。

陈勃拍拍他的胳膊，让他再次坐下。

“我要把你和程志明调走，其实也是为你们俩好，这么多年，你们在这里，得罪了很多人，也为下了很多人，接下来，局里要对这些不法事进行清理，不瞒你说，我去市里开会的时候，去见了新书记，历书记安排我去汇报工作的，咱们这里，以后要严格起来了，你们俩在这里，你说能不被人利用吗，既然这样，为了自己家人，为了自己将来，何不早点离开这里呢？到时候谁再找你们，一句话我不在福相了，管不了了，这不就推了吗，对不对，你咋看不透这事呢？”

李宁贵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