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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颜明川斜躺在沙发上,整个房间里就他一个人。
他闭着眼睛,耳边回响的却是不久前安远沉闷做着汇报的声音。
他也听到自己在问安远。
“你想怎么做?”
“以我为主导,先选择一期工程进行尝试,如果收益能过眼的话,可以多处开工。”
“我事先已经说过了,盛景不会再对荣安有任何援助,你们自负盈亏。”
“我们这些日子谈下的订单,合作商的预付款可以大致满足先期计划所需的条件,等尾款也到位,就可以正式开始。”
一板一眼的问答,安远虽然说的磕磕绊绊,可好歹都给出了解释。
“唉。”
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颜明川睁开眼睛,但身子却好一会儿之后才动弹。
慢吞吞的站起身,摸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药盒摇了摇,听到里面零碎的响声之后,他又从休息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大瓶药片,散碎的倒在手心,再极为有耐心的装进手里的空盒子里。
室内的温度不同外界那般寒冷,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也没什么不适。
残留的夕阳透过窗子映在他身上,红的像血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