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丹阳子惊愕不已,连忙上前搀扶:“徐老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您是长辈,这让我如何受的起?”
徐老不动,再度重复了一遍:“请江渊接药王宗第十代宗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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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一生,本逆天而行,自塑一身傲骨,即便是祭祀先贤大帝,也只拜不跪,强逼他人下跪,是一种极大的折辱,但如今徐老在众下跪,这已经不是请求,而是近乎哀求了。
长辈在自己面前下跪,丹阳子承受不起,当即同样跪了下去,又惊又悲:“您这又是何必呢?”
肖潜见不得师父如此,当即就要上前,姜婵连忙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徐老的面相长得很严肃,即便放松下来,也还是有些威怒之态,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能称得上慈和的神情,轻声道:“江渊,自你入门,我和你师父算是一同看着你长大,药王宗就是你的家,你师父在那里,你的根也在那里,你不回家,要去哪里呢?”
“沈寒声不归,刑昭南已死,如今药王宗内再难找出一个可担大局的弟子,你还年轻,你的弟子更年轻,你们的路还长,但我等已经是一把老骨头,看护不了药王宗多少年了,眼下遭此厄难,丹道一脉受创,若无人立威坐镇,必然遭致外界觊觎。”
“药王宗需要你,回来吧!”徐老说着,忽而老泪纵横,“莫怪我逼你,我若不逼你一把,你就当真不会回来了,接下宗主之位,你要祭拜你师父也好,要看药王内典也罢,你自可随你的意去做,无人可拦你。”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悲伤,面对一个宗门长辈的如此殷切哀求,换谁也无法不动容。
见丹阳子尚有挣扎之色,徐老话锋一转道:“你的弟子很优秀,但正因为他过于耀眼,日后的路走得必然艰难,如今他羽翼未丰,已然引得十方瞩目,燕长生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难道真的要他独自去走那条举世皆敌的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