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双眼通红,悲伤的闭上眼睛。
刑昭南在逼他,要么为自保杀了肖潜,要么让肖潜杀了自己。
其用心不可谓不毒。 黑白双娇
师父啊,你当初,也是面临和我一样的局面吗?
丹阳子低喃道,师父当年宁愿自戕也不愿杀他,今日他又怎么会为自保去杀肖潜呢?
此时,肖潜已经踏入丹阳子十步范围内了,众人脸色苍白,已经能预见接下来的场面。
那高举的一剑已经落下,刑昭南脸上的微笑弧度更深,忽而眼前光芒一闪,时间好似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有惊呼声传来。
刑昭南盯着眼前这张毫无表情的脸,缓缓低头,看着胸前没入半截的厚重剑身,玄色的古老剑身上附着着跳跃的金色火焰,从伤口处不断往外扩张,眨眼间就将他的胸腔烧成一个前后透亮的大窟窿。
刑昭南动了动脑袋,很是疑惑的小声念叨:“怎么可能呢?易逢仙失手了?”
眼前的青年似乎笑了一下,眼眶中浓郁的墨色褪去,重现凌厉的黑白二色:“不,他没有失手,但是你算错了一件事情。”
肖潜反手拔出重剑,左手掌中一座青铜丹鼎迎风而涨,迅速将那面白骨魂幡镇住。
“神农鼎……又是神农鼎。”
刑昭南不笑了,胸前被烧穿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一道拳风迎面咋来,声势骇人,肖潜神色冰冷,朝刑昭南的面门砸去!
“错了!就算没有神农鼎,凭一枚上不得台面的魔种就想让我丧失心智任你摆布?刑昭南,你在做梦!”
“当年我师父能压得你直不起腰来,今后我也可以!”
刑昭南脸色变了:“魔种对你无用?你身负堕鬼印,怎么可能一点心魔都没有?”
肖潜嗤笑一声:“我本就身在无间魔障,又何来心魔一说?”
他这么些年心魔熬炼都过来了,一枚斑驳的魔种,还不足以令他丧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