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突然感觉不好了:“你当年跟着燕长生,和这浮云谷算是结仇了,现在还要借用人家的金鳞池来清洗诅咒……你确定人家不会怪到你身上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玉鼎最好还是不要露面了。
对此玉鼎非常不赞同:“这怎么叫结仇呢?当年是他们大放厥词,说谁要能拉开大羿弓,那弓就归对方所有,燕长生拉开了,他们又反悔不给,后来又让浮云谷弟子和他比试,胜了才能拿走,十大弟子轮流上对他一个,都输了,那是他们欺负人,吃他几只玄羽鹤又怎么了?”
“那他后来怎么死在海外了?”姜婵记得很清楚,当初在不周国,神霄门主向东流搞出来的那一套规范制度,与未来和平社会极其相似,曾一度让姜婵怀疑他是穿来的,可又觉得不太像,向东流学到了形,却没有学到精髓,有种照猫画虎的粗糙感,那这样一来,那死于海外的燕长生就显得极其可疑。
姜婵所在的世界是未来,她无法横跨时间长河回归故土,那要是能有一个同乡,至少也能稍微慰藉一下那些她回不去的未来时光,可惜燕长生已死,玉鼎自封,才会在多年之后被向东流带出。
对于这个人,她还是很好奇的,听起来也曾经是个惊艳一时的天骄人物,拿的也是主角模板,尤其是这段取大羿弓的故事,简直像极了西游记中孙悟空取定海神针的剧情,人家只是拿出来炫耀一下,压根就没想过真的有人可以拉开,想耍赖,结果被狠狠打脸,属实是非常经典的男频小说桥段。
“就是死了呗!打架打不过就死了。”玉鼎的回答非常言简意赅,敷衍中带着一点儿烦躁,显然不太想谈起那段过往。
姜婵哦了一声没有再问,能让玉鼎重伤到被迫自封,那燕长生的对手绝对非比寻常,不能再问了,人的思维精力是有限的,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胡思乱想,甚至影响道心,反正她时间还长,慢慢了解就是。
“此为浮云谷界地,阁下何人?所为何事?”山谷中有人御剑而来,是三名年轻弟子,衣袍的形式与莫惊澜相似,只是后者的更加精致一些,应当是守山门的外门弟子。
“我此来是与贵派弟子莫惊澜有约,还请三位通报一二,说姜婵来访。”姜婵正色道,不管玉鼎和燕长生在这里干了什么,但她此来是借人家的金鳞池,能友好交流最好。
为首的弟子闻言,又细细的看了下方的女子一眼,姿容极美,气质不俗,自有一番沉静气度,不像是寻常散修,当下语气态度也客气了几分,拱手道:“道友稍作等候。”
语罢留下一名弟子原地等候,又御剑折返回去通报。
姜婵神色平淡,气定神闲,好歹也是当了四年的少宗主,冷脸成习惯,凭借足够冷冽的气质,当她端起范儿的时候,气场还是非常唬人的,装着装着就习惯成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