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意吐槽一位大德高僧是不对的,但此刻姜婵已经疼得眼前发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骨骼开裂的声音,难不成这具新身体到手不到两个月就要报废了?
听到玉鼎的大叫,姜婵努力集中精神,听听地藏王能说出什么办法来。
地藏王看着眼前即将碎裂的一堆骨骼,双手合十连声抱歉,一缕金光从舍利子中流出,没入姜婵体内,修复着那些开裂的骨头,疼迷糊了的姜婵好像听到了一阵佛唱,深远绵长,那股密密匝匝的剧痛也消退了不少。
“地藏前辈……”稍微缓过来的姜婵刚想请教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旁边的玉鼎就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前什么辈!老秃瓢你……”
玉鼎骂人很不讲究,吵吵得姜婵脑仁疼,地藏王很是愧疚,双手合十一边为姜婵进行护持,一边连声道歉。
毕竟老和尚已经死了,此时留下的只是一道神念,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记忆思维不能与活着的时候相比,有些东西一时没想起来,倒真不是故意忽略。
不理会发脾气骂人的玉鼎,姜婵问道:“前辈,太阴真水可以暂时从我体内取出吗?”
一直靠地藏王护持不是办法,可要是再不把真水取出来,她的骨头就真的要碎了,若是失去了这具身体,她就得像当年的丹阳子老爷爷一样,变成魂体,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沉睡个百八十年后再醒来。
可她已经沉睡了十年,才醒来不超过两个月,又要让她再睡个百八十年。
对于沉睡中的人来说,时间的流逝就成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从升龙渊自斩到现在,十年的时间里姜婵只是进入了一场漫长的睡眠,但对于外界的其他人而言,这十年就是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的。
睡着的人没有感知,但活着人有感知,有记忆,他们会沉浸在过去的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过往,反复撕开心底的伤疤,既痛苦,又不舍遗忘。
地藏王道:“太阴真水名为水,实则为太阴之气,取出来自然是可以的,但你全身的骨骼已经被太阴之气所侵,此时取出,你这具身体就废了,须得从魂体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