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玉鼎为什么要跟着她,但要下到深渊底部,玉鼎还是需要借助姜婵的掩护,来避免自己被一些不愿面对的存在发现,故此才大费周章的各种威逼利诱。
扶央已经被玉鼎弄死了,所以想在要找到去上界的路只能听玉鼎的,还是那句话,人的顾虑大多来自选择,当没有选择的时候,所有顾虑就都消失了。
至少现在看着下方那黝黑的深渊,姜婵的心情反而放松了,既然是旧冥府所在,那应该可以捞点机缘吧?至于危险,只要不弄死她,受伤什么的,毛毛雨啦。
玉鼎倒是很意外姜婵现在的爽快,倒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迅速指明了下落的方向,这次它倒是没拿姜婵的白骨当机甲开,而是给她覆盖了一层轻薄的结界,能保护姜婵在下落的过程中不被罡风所伤。
在姜婵跳下深渊的同时,那座细窄的石桥也彻底碎裂了,与被白光包裹的姜婵一起,没入下方浓郁的黑色深渊中。
而此时上界一处昏暗的空间中,一座乌金石台上,有着如深井一样的金色光束,将石台所覆盖起来,这些光束中有神秘复杂的符文环绕,层层叠叠,如同牢狱。
石台上是一名披头散发的黑袍青年,身体被禁锢无法动弹,只能从乌发中透出两道冰冷的目光,盯着前方神座上的金甲男子。
金色的符文光束如流虹,化作三个圆环,分别锁上黑袍青年的脖颈和双手手腕,形成三道弧形咒枷。
神座上的金甲男子神情淡漠,语气始终平缓,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你既不愿意做我的追随者,那就做我的战仆好了,封仙咒枷已成,你终此一生,都将听命于我,为我而战。”
青年看了他半晌,忽而古怪的笑了:“你又不是姑娘,怎么老想着让人为你而战?你这癖好可有够独特的。”
金甲男子沉默,忽而手指一动,锁在青年脖子上的咒枷猛然一紧,刺入灵魂,青年脸色骤然一白,却丝毫不加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猖狂起来,嘴角血流不止,双目却愈发湛湛有神。
直到咒枷所带来的痛楚淡去,青年头颅低垂,乌金台上大片鲜红刺目,却依然咬牙撑着不倒下去。
“肖潜,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成为我的战仆为我战斗至死,是你的荣耀,不算辱没你。”金甲男子走下神座,朝外走去。
石台上的人突然嗤笑一声,金甲男子转过头来,眉头微皱,只见石台上的青年此刻已经重新坐好,脸色依然苍白,嘴角有大片血迹蜿蜒,可眼中却好似燃起了两促极其明亮的火焰,明明他此刻是个囚徒,却好像比金甲男子更像此地的主人,气势极强。
“神皇子,这会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肖潜笑了,眉眼齐飞,神采飞扬,又有些神神秘秘,“相信我,下次见面的话,我会踩烂你那张脸。”
神皇子冷漠的收回目光,转身向外走去:“嘴很硬,你最好祈祷自己可以活到你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