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很快就见识了何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万俟侯的拒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于是只能任由对方扒走自己的内甲和靴子,那具白骨有个奇怪的鼎,比它的主人更无耻,在失去了内甲和靴子之后,那尊鼎扒走了他脚上的袜子,以及他身上的战甲外衫,甚至还想扒走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万俟侯从记事开始都没遭遇过如此惊悚的事件,只能拼命的抓住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以此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最后是那具白骨出言制止,那尊鼎才极其不情愿的放弃抢走他遮羞布的念头。
无耻的劫匪坐着三首银雀走了,羞愤无比的万俟侯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平等殿,他很担心要是再在那里站一会儿,那尊鼎又会跑回来抢走他的遮羞布。
在万俟侯杀人一样的眼神恐吓中,平等殿内聚集的众弟子立马各自转移视线,假装若无其事的退了出去。
只剩下坐在高位上的平等王看着狼狈的弟子陷入沉思。
“你这是……”平等王目光扫过近乎裸奔的万俟侯,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神情戏谑,一脸挤眉弄眼的不正经,“啧……事情都做了,那这婚期再拖着也不合适了,去换身衣服,待会儿跟我走一趟楚江殿,人家妙玄是姑娘,总不能等人家先开口的。”
万俟侯的脸色黑如锅底,面部肌肉极其扭曲:“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明明是被一个无耻的劫匪给抢劫了,师父怎么会联想到沈妙玄身上去?
别人是上了年纪德高望重,他这个师父是年纪越大越不正经。
如果可以,万俟侯宁愿一辈子都不和任何人说起今天遇到的事情,但那具白骨来历古怪,那尊鼎也强得过分,言语间又是冲着无终圣境去的,兹事体大,他不能隐瞒。
虽万般不情愿,但万俟侯还是别扭的讲完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并再三威胁这个不正经的老家伙不能把他遇到的事情张扬出去。
冥界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传承遗骨的生物,还是没有预兆突然冒出来的,这就让平等王联想到了很多,既不是传承遗骨,也不是尸妖,那就是一种新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