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从此之后,你为冥门之主!”
下坠中的姜云飞猛的吐了一口血,准确来说那不是血,是一对红色的碎冰,这些碎冰锋利异常,将他的喉咙割伤,他说不出话来,抬手奋力匆忙接过那块乌金令牌。
姜云飞仰面朝上还在下坠,包裹在他身体外面的冰层虽然已经被师父打碎,但体内那些到处蔓延的极寒之气却无法立即清除,此刻他的内脏已经被这股寒气所腐蚀,唯有左臂那块刚拿回来的圣骨还在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驱逐那些寒气。
体内剧痛,姜云飞双眼血红,手中紧紧握着那枚令牌,口中不断有血色的碎冰掉落,流出的眼泪也成了碎冰,他大张着嘴巴,想要哭,想要喊,想要愤怒的咆哮,但他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浑身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甚至不能阻止自己的下坠,最终他被重重的砸在皇城的大街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震得大地颤抖不止。
姜云飞躺在坑底,从那么高的擂台上被师父全力打落下来,他浑身的骨头已经断了七成,不知道是不是体内那些寒冰的缘故,他的痛觉好像变得有点迟钝,能感觉到痛,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他觉得冷,很冷,像小时候下雨天蜷缩在那个到处漏风的柴房里睡觉一样,冷得浑身都打哆嗦。
眼角不停的有碎冰掉落,很快这些碎冰也割伤了他的眼睛,透明的碎冰变成红色的碎冰,他的视角也变成血红一片。
那座悬浮在皇城上空的天水擂台已经被一片冰寒包裹,极致的寒气开始向四面八方扩散,皇宫中不断有人影在迅速赶来,形成一片细密的流虹细雨。
整片天地笼罩着一股极端压抑的气息。
他看不见擂台上的情景,他的视角被天水擂所遮挡,只是在他的感应之中,师父的气息空前高涨,一如他跟自己吹嘘年轻时的英姿一样,睥睨群雄。
姜云飞眼前的血色越来越浓,握着令牌的手已经被勒出了血。
他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喊了一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