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那天你为什么没去?”
罗安杰躺在病床上,侧着头,盯着程锦的眼神又狠又毒,语气是愤怒到极点的隐忍。
李生花叔公等在场的人都看了过去,听出了罗安杰话语里的不对劲,好似被问的人和他有天大的仇恨。
程锦直视罗安杰,正色道:“你既然认真提问,我自要诚实作答。星期六晚上我来大姨妈了,星期天早上就告知安娜我不方便爬山露营,怎么...她没帮我解释啊?”
被提名的安娜,正在病房角落啃馒头,听到自己的名字,头埋得更低,一声不吭,半夜她哥醒来用吃人的眼神看她,质问她为什么没伸手拉他。
为什么?她又不傻,拉住罗安杰了她也得跟着下去。瘫了也好,想打她也够不到,嘻嘻!
程锦没指望安娜替她说话,本来去不去露营是她的自由,但是眼下罗安杰太惨,她无视的话会遭人话柄。
可她瞧着罗安杰看她的眼神不像普通的迁怒,倒像是知道些什么。
这一提醒,罗安杰想起当天早上没看到堂妹,少了个仆人,他当时生气的问妹妹原因,妹妹答完,他还回了句“真矫情!”
现在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他的人生被篡改了,镇静剂让罗安杰陷入深度昏迷时预见了原世界线未来。
光影交替间,他看到了自己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别墅豪车,甚至看到了小蝶带着一儿一女在后花园嬉戏。
醒来...还是该死的感知不到腿脚和屁股,巨大反差和愤恨撕扯罗安杰的心脏,一刻不得安宁。
他相信是堂妹的失约改变了一切。
具体怎么改变的,他又完全说不上来,“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叔公看不下去了,气呼呼道:
“哎呦喂,安杰啊,你莫不是把脑袋也摔坏咯,就算安锦也去了,她是能阻止你去浪漫,还是能长翅膀飞下去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