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利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地摇头:“抱歉,是我冒犯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水,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随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又一次望向了过去,冰冷的机械音也带着一丝缥缈的意味:“知道吗,帕特恩?在三年前,我以为你会变成下一个赫利俄斯。”
“在纳贝尔从第二军团上将的位置调到第一军团后,赫利俄斯的存在便变成了久远的过去。”
“这就是出头的代价,帕特恩。”
“你是在和我解释三年前的事?”帕特恩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一直挂在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收拢,声音和眼睛都冷得像冰:“对于处在同一线的战友,我们把背后交付给你们,而你们所做的就只是明哲保身?!”
“……”
阿什利闭上眼,比之前更加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明哲保身从来没有错,帕特恩。”
“唯一错误的,只是我们各自都有更加珍重的东西。”
“第三军团视荣耀高于生命,而我,视生命高于荣耀。”
他睁开眼,起身对帕特恩庄重地弯腰:“帕特恩,我承接你与第三军团的仇恨与指责,但请不要把这份仇恨带给第四军团的军雌,卑劣的虫从来只有我一个,。”
帕特恩沉默着没有说话,阿什利也没有直起身子。
从三年前帕特恩活着从战场回来时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阿什利上将,”帕特恩的语气平静地如同万里之下的深海:“你有为三年前没有支援第三军团后悔过吗?”
“……没有。”
阿什利坦诚地说出这两个字:“我想格里菲兹也是一样。”
“是啊,他也一样。”
帕特恩近乎悲悯地叹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第四、第五军团一直都是被牺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