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丹尼斯对白梦知无不言:“我早已成了贡拉达家族的异类,我也不想做雄父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所以我逃了出来。”
他努力擦干眼泪,他与白梦算是同岁,并不比白梦大多少,丹尼斯的成年期比白梦的要漫长得多,是在实验室中度过的,就算这样,白梦也比他高了一个头。
“我想来找您。”
“找我?”
白梦疑惑:“为什么?”
“因为您是月亮,”丹尼斯回答地有一种出乎意料的理直气壮:“我听到了,我在梦里听到了。”
“他让我来找您,您会救我的。”
“他是谁?”白梦继续问。
丹尼斯似乎在衡量白梦能不能接受那个答案:“他也是月亮。”
“他是那个血肉与我融为一体的月亮,您是在他之后的月亮。”
“我能听到他在说话,他说我只要向您求救,您会救我的。”
白梦:“……”你就不觉得自个被诈骗了吗?
“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压在一个从未谋面的虫身上,我该说你好骗还是蠢?”
白梦的语气带了点严厉,丹尼斯听到这句话低下了头:“抱歉。”
“为什么抱歉?”
白梦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找上门的麻烦叹气有点蠢。
“你之前说你要跟着我,”白梦问他:“那么你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完全相信一只贡拉达家族的虫,你们的眼神和皇室的虫没有区别,尤其是你的雄父。”
虽然低调地藏在温莎虫之后,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那股视线,和温莎虫一样地贪婪狂热。
“我……我也不知道。”
丹尼斯把自己藏进斗篷里,好像是怕白梦抛弃他,主动把自己当作了筹码:“也许你可以用我威胁一下我的雄父,不过我也不保证有没有用。”
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