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时就斗不过我,死了,也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想要变成鬼翻出些什么风浪来,哼!
莫雪鸢邪恶的勾了一下嘴角,随即又立马恢复之前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和我斗,南栀,我早就说过了,你我之间,站着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莫雪鸢。
你永远都只会被我给踩在脚底,就算是变成了鬼,也一样。
祁时宴就这么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的坐了足足有十分钟,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似一座冰山,一尊石像般。
“这不是你的错。”
良久,他就说了这一句话。
“腾”一下起身:“是在哪一座山,我会派人去查,雪鸢,你带路。”
莫雪鸢故作乖巧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出门,祁时宴也不再去管身后面的人,走得很快。
莫雪鸢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明明男人的后背那样紧实挺直,她却觉得有无数的冰渣子正往她脸上打过来。
早上九点半,十点,正是这个季节相对来说暖和一些的时间段,可她却觉得,好似不断的有冰落入了脖子里,冷入了骨头缝里。
可不,前面站了座大冰山,可不就冷么?
她虽然喜欢祁时宴,可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到了神佛都害怕的地步。
两个人从电梯里出去,祁时宴掏出手机,给祁时,祁宴都打了电话。
长腿朝前迈着,径直去了地下车场,将自己的爱车给开了出来。
完全当身边没有其他的人,薄唇勾起,自言自语:“居然还敢寻死,呵!”
这个女人,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往他头上戴那样大的一顶帽子,她还敢去寻死?
没有他祁时宴的允许,她敢死,没有他的准许,她死得了?
他没有想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挚爱的女儿,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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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绝望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走到这一步。
他只是自我的认为,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敢去死,怎么可以死,怎么能去死?
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用那样的手段欺骗了他三年,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有什么面目敢去死。
车子一路疾驰,上了高速,祁时,祁宴的车等在了那里,三人汇合,一块儿朝着目的地继续赶路。
本该是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莫雪鸢带着一行人抄近路,很快的便到达了那天的那一片山崖前。
一行人站在崖前,莫雪鸢手指了指下面:“那天她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崖上狂风肆虐,风吹起他的大衣,冷,冷到了人的心里头去。
“你确定吗,真的是这里?”
莫雪鸢肯定的点着头:“我确定。”
那一双眼讳莫如深,看不出有多少的情绪流转,长腿却是往前了半步,往那崖下望了眼。
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那女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不!
那一双眸子,如寒冰碎裂,眸底怒意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