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回身,又折了回来:“南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原谅这两个字,你配吗?”
南栀睫毛微颤了下,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不可察的扯出笑容,扯到最大。
她有什么资格提原谅,她配吗?
这些绝情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刮走她身上的肉,到最后,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痛了。
尽管她是那么努力的要让这个男人去相信自己,那么努力的要自证清白。
但祁时宴,他心里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无法逆转。
而她,不过是以一个普通母亲的角色为自己无端惨死的孩子争取一次机会。
争取一次被自己亲生父亲疼爱的机会,得到的却是他再一次的侮辱与诋毁。
所以她也不再去说什么,不再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只会更加认定了她南栀坏到了骨子里。
颓然垂下头,长睫遮住眼底的情绪,不再去看他。
耳边,那男人又开始说:
“南栀,如果这一次雪鸢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该说原谅不原谅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你我之间,只有我有资格提这两个字,你没有。”
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边,又说了一些什么:
“南栀,你这样的女人,连给雪鸢提鞋都不配。”
“一只垃圾还妄想着要掀起什么风浪,南栀,你真是贱到让人作呕,你这样的女人,你就是哪天死了我都不会为你掉一滴的眼泪。”
这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蓦然间!
微凉的嘴唇又贴向她的耳边:“你被赵德贵强暴,你活该!
你那样肮脏龌龊的身子,我只要一想到我祁时宴碰了就觉得恶心。
我有时候想一想,你和赵德贵还挺般配的,毕竟,婊子与嫖客,才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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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直那么低垂着,只是木然的听着,她好希望自己是个聋子,瞎子,这样就听不到那些难听至极的话,看不到他眼中的厌恶与恨意。
可明明她才是那个最该去恨的人啊!
好在祁时宴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没再说什么了,莫雪鸢一直在喊痛,他火急火燎赶忙抱着她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身后女人,身体支撑不住的颓然倒地,一口鲜红的血喷吐在了草坪的叶片上。
心沉入谷底,没入绝境,远比身体的疼痛更为深重猛烈。
他说,被赵德贵强暴,是你活该!
他说,你那样肮脏龌龊的身子,我碰过,真觉得恶心!
他说,你和赵德贵还挺般配的!
他说,婊子与嫖客,天生一对!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