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溪和裴无期曾经暗中商议过,仔细琢磨后,他们越发觉得那天虞绾青和秦肆禹回来时,对方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对劲。
秦肆禹对他们似乎有些敌意。
想着秦肆禹反常的行为,两人一致认为应该尽量占用虞绾青的私人时间,减少她与其他男人的接触机会。
“你们俩最近到底怎么回事?”虞绾青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质问牧云溪为何突然要搬进她府邸。
牧云溪沉思片刻,然后认真回答道:“只是想和绾青多一些时间相处而已,我们本来就应该如此亲密,不是吗?”
他看向虞绾青的眼神真挚而深情。
虞绾青微微一愣,不再说话。
院落中男女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和谐而美好,脉脉温情在两人之间流淌。
他们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留。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那么美好。
然而,这样的一幕却深深刺痛的一个人的双眼。
纪灵渊静静地站在屋顶上,眼神深邃而专注地凝视着下方的一切。此刻的他,与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
平日里他总是衣着整齐、一丝不苟,但今日他仅穿着一件雪白的单薄衣裳,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银白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后,甚至赤足踩在屋顶的青瓦之上。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眼眸深处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和强烈的嫉妒。
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而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丝毫的疼痛。
这种不同于往日的装束仿佛让他挣脱了一直以来坚守的礼教束缚,展现出一种不羁和放纵。
许久之后纪灵渊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声音低沉而轻柔,宛如在某人耳畔呢喃细语:“徒儿啊,你真是太过分了。”
他的话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失望,又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一只野兽已经出笼了。
牧云溪的草庐虽然没有裴无期的戒律堂繁忙但也不清闲。
下午就有草庐的人传信来说有位弟子在炼丹的时候炸炉了,因为自恃娴熟没有做防护伤的严重,让他过去一趟。
同样身为炼丹师牧云溪知道炼丹炸炉是常事,但是身为炼丹师被炸炉所伤简直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