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静静地等着他们走过来。
“大少爷不好好在村里待着,怎么到城中来了。”
“是教训还没受够?”
家仆控制住羿寒声的轮椅将人推进来一处小巷子里。
然后就听见轮椅倒地和人的惨叫声。
漆黑夜色笼罩着巷子,最终归于寂静。
而最终从巷子中走出来一个人。羿寒声的脚步略显踉跄,可见许久没有走路的他还是有些不熟悉走路的感觉。
他身上那件洁白的衣裳因为飞溅的血液点缀出一朵朵艳丽的梅花。
身后的小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羿家家仆的尸体,脖子上的划痕深可见骨。
羿寒声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罂粟花般迷人又危险。
轻轻抬起手用手背擦拭掉溅落在脸上的血渍,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长长的指甲沾染着鲜红的血肉,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他神志已被复仇的快意蒙蔽。
理智消失殆尽。
激活血脉后变得湛蓝的眼眸阴森可怖,眼角处的泪痣似乎都被鲜血染红。
曾经他身上散发着温和柔软的气息已经被小巷的黑暗吞噬殆尽,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残忍。
或许连虞绾青自己都未曾料到,那个她出于善意想要帮助的男子,实际上早已崩溃成为一个疯批。
如果没有人帮他,他最终会在尘埃中腐烂。
可如今他浴火重生。
望气结束后虞绾青就回房疗伤了,她准备明天去金玉楼看看。
等到深更半夜出去探查石室的其他人才回来,每个人都神情悲伤,就连谢安都不再言语。
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上一批来到孤山城的弟子们的尸体。
秦肆禹将自己背上唯一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在房中放下,看着尸体的眼神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