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站在那里等了多久，又看了多久，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和安迷修仍在交握的双手，似乎是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安迷修也终于发现了看着这边的李昊天。

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他终于舍得松开了少女的手。

“抱歉，等晚上再说吧，我还有点事。”

季寻回头和他说了一句，就径直朝着李昊天的方向走去。

“小寻……”

李昊天没有冷着脸又说些她不想听的话，也没有对她和安迷修怎么会一起回来的事发问。

他只是蹙着眉，眼神中透着某种难过的情绪。

意料之外的反应反而让做好准备的少女有点无所适从。

“小天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对面的人语气正常，她的嗓音也如往常面对他时柔软下来。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于你的梦。”

温热的手颤抖着摸上少女的脸颊。

“小寻，你为什么在梦里看上去很伤心？”

温柔好听的声音这样问她，季寻怔了一下。

她伸手抱住了李昊天。

“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还像没清醒一样，温热的大手摸上少女的后背，好听的声音像是在哄着谁一样。

季寻忍不住往他怀里凑近了一点。

——那已经是很久没有做过的一场噩梦了，被他提及的时候甚至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悠远。

温热的身体隔着衣物还带着好闻的香气，好像又回到了看不到只能用眼睛感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