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支配者降临那天起,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遭受了末日天灾的世界在获得拯救后再次恢复繁荣。
我放下那枚早就拿到手的钻戒,将它尘封在精致的盒子里。
......
从她离开那天,苦苦寻找和之后的一场大病,几乎已经耗尽了我的心力。
看着日渐忧愁的蕙姨与经历了离别悄然成熟起来的小兰,我勉强装出振作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绝望到足以震撼所有人心灵的离别,我在两个月后拿下了全国钢琴大赛的冠军。
最后一点支撑我的心愿也达成了。
我捧着鲜洁的百合,在爸爸妈妈的墓碑前站了很久。
具体倾诉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天的雨夹杂着冬日的初雪,几乎淹没了视线。
冰凌从屋檐下跌落,彻骨的寒风透过衣物的一角拂过脖颈,像是她曾经停留的体温。
这条殊途,终于还是没有一起走到结尾。
我没带伞,顺着拥挤的人群,走进了美术馆避雨。
本来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却在看到那幅画的瞬间停留了下来。
曾经她弹过的那首舒缓且悲凉的曲调掠过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