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呼吸微弱如游丝,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尽管他身为病患缠着绷带,内心却充斥着不安与恐惧,担心审判终将降临己身。
大夫曾说过。
鲁二虎的伤势非常严重,肋骨断裂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更糟糕的是,他的下半身损伤同样严重,生育能力岌岌可危。
在鲁二虎的记忆中。
母亲从未对他有过一丝斥责,然而这一次的灾难,完全是因他而起。
鲁二虎深知逃避非解决之道,便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强迫自己挤出几滴泪水。
他语气里满载着悔恨,哽咽说道:“阿娘,这一切的错都在我。
要不是我鬼迷心窍听信谗言,阿娘就不会在众人面前,讲出那弃妇偷盗的实情。
也不会被陶家人报复得鸡飞蛋打,更不会给那弃妇磕头下跪,丢尽了颜面。
阿娘在向阳村是何等的要强,如何受的了这等奇耻大辱,我实在是该死!”
鲁二虎言毕,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的身体因为强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欲弯腰下跪向母亲请罪忏悔。
“二虎,快起来...”
鲁老婆子这回的本意,是不想轻饶了鲁二虎的,都是他让自己出尽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