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婆子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国富,你从今日起,去了陶家便不能空手而归。去找你那有钱的阿娘,随便索要点米粮回来都行!
你阿娘前些天才给你做了身新衣裳,区区一些米粮,她总不会舍不得吧?”
国富已经料想到,阿奶算计完大伯和三叔一家,接下来肯定要轮到自己。
他虽然害怕,却仍然鼓足了勇气,断然拒绝道:“阿奶,这个我不能答应您!”
鲁老婆子的笑容里藏着诡异:“不愧是你阿娘的好儿子。”
“啪!”
这时,鲁二虎一个巴掌甩过来,猛地击中了国富的脑门。
自从陶湘玉传来口信,言明若国富身上再添一处伤痕,她将不再接受鲁家一条黄鳝。
因此,他现在想教训国富,便只能专门挑脑袋打。
鲁二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责问:“你个小兔崽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都不懂?那弃妇虽是你的阿娘,但她终归姓陶。
你可别忘了,你身上流淌的是鲁家的血,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方才,他一直在看大房和三房的好戏,心中暗自欢喜。
现在轮到自己这房了,他决不能像两个兄弟那般没用,尽是惹母亲不开心。
鲁二虎之所以最受鲁老婆子的偏爱,皆因溜须拍马的功夫了得。
尽管他是家里最好吃懒做的一个儿子,但鲁老婆子对此往往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鲁二虎打小就有眼力劲。
他深知家中是母亲掌权,只要能够讨好她,自己便能受益良多。
因此,他时而恭维母亲的聪慧,时而赞赏她的美貌,时而又夸赞她的能干...
这一通通马屁,对鲁老婆子而言极为受用,常常让她陶醉其中,晕头转向。
而鲁老爷子、鲁大虎、鲁三虎,都是呆板木讷,不解风情的闷葫芦。
在鲁老婆子的眼中,她为这个家所付出的辛劳和奉献,总是被他们三人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唯有她的二儿子,才真正懂得她、心疼她。
这份认知,无疑加深了她对鲁二虎无以复加的宠爱。
国富带着委屈的声音,低语问道:“阿爹,您为何要打我...”
鲁二虎的语气带着冷酷与麻木,回道:“你竟然敢违背你阿奶的命令,今日我必须教训你,为你阿奶解气。否则,她还以为我教子无方。”
“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国富坚定不移地说:“我阿娘已然与鲁家断绝关系,我又怎能再次向她索求米粮,带回鲁家?”
“啪!啪!”
鲁二虎的手掌,再次无情地落在了国富的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