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村民们也陆续上车,大伙各自携带的水桶,使得牛车变得异常拥挤。
众人为了争夺对自己有利的空间。
不可避免发生肢体推搡和言语碰撞的情况。
陶湘玉素来不喜应对这种嘈杂,她只得专注于四周景色,选择性的屏蔽了双耳。
“赵大叔,你是不是太偏袒某人了?凭啥她能一次拎5桶水产上车,而我们平时多带点东西,你就嫌我们占据的地方多?”
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陶湘玉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冤家路窄的郭婶子。
自那次郭婶子遭受拳脚之苦后,便不敢再找陶湘玉的麻烦。
如今,命运又再度让两人狭路相逢。
郭婶子依旧不敢贸然挑衅陶湘玉,转而将矛头放到了赵大叔的身上。
赵大叔沉声道:“我这牛车,向来遵循先来后到的规矩,早到者得宽敞,迟来者则须将就。郭婶子你自己来晚了,可怨不得他人。”
郭婶子振振有词地反驳:“某人一次性提了这么多桶上车,你就忍心让我们挤成这样?赵大叔,你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她特意用某人,这个模糊的称呼来形容陶湘玉。
既能让陶湘玉心里膈应的同时,又拿她没有办法。毕竟,她又没有点名道姓。
赵大叔十分不悦地解释道:“我一把年纪做点小营生糊口。陶家一行三人虽携带了5只桶,可也付了5文钱,碍着你什么事了?难不成我还得专门替你留位置,不让人家上车吗?”
郭婶子可不管那些,总之她此刻被挤得颇感不适。
于是,她阴阳怪气地回道:“哟!真是想不到,连我们村里向来以老实着称的赵大叔,也掉进钱眼里了!”
赵大叔半辈子都过着与世无争的本分日子,自是说不过郭婶子这般刻薄人。
他只得愤慨道:“你这妇人...我看你是存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