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吧。”任师傅翻了翻白眼,极不情愿的伸出手。
他的神情和举止,无不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矜持与娇气,宛若一位心存不满的小媳妇。
然而,面对任师傅那份显露无疑的女性化气质,陶湘玉却显得颇为淡定。
正如任师傅自述,他七岁便踏入了戏行。
若在舞台上年复一年地扮演花旦名伶。
那么,角色与自我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恐怕也不过是顺理成章之事。
陶湘玉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部历经沧桑仍传颂不息的影片《霸王别姬》。
程蝶衣对角色的细腻刻画,不也是展现出这样的情境吗?
毕竟,当一个人拥有超凡脱俗的才华时,何必过于拘泥于那些细枝末节呢?
“任师傅请过目。”陶湘玉从精心准备的四份剧本中,慎重地挑选了一份,递了过去。
任师傅察觉到陶湘玉并未如他人般,表面恭敬内心却耻笑他像个女人,顿时心生好感。
若陶湘玉胆敢对他嗤之以鼻。
哪怕是细微到几乎不可捕捉的程度。
只要被他感知到了,无论这剧谱的内容有多精彩,他都断然不会接纳。
任师傅轻轻翻开剧本的扉页,随口夸了句:“人挺机灵,字写的倒也不错。”
“任师傅过奖了。”陶湘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