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似乎同样未站在窦二狗的一边。
二丫不仅空手施展蛮力夺走了窦二狗手中的锄头。
更是用一记沉重而凌厉的反手横肘,击中他的下巴,将窦二狗打的人仰马翻。
“啊!”
窦二狗挣扎着,企图站起身继续迎战。
二丫拾起那把锄头,对准他的头颅,冷声说道:“窦二狗,我可没功夫陪你玩!你乖乖吃上一口地上的泥土,以示屈服,我便不再追究!”
窦二狗心中怒火中烧,却自知无力回天。
他无奈地低下头,将地上的一口尘泥吞入腹中。
那泥土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仿佛让他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涩。随即,不甘的泪水滑落脸颊。
此刻,朱村长与陶氏一族的长辈亲眷们,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们心中交织着惊愕与喜悦。
万万没想到,陶家女儿竟然能够完胜窦家儿子,简直太过酣畅解气。
看着二丫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出击。
秦铁栓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内心暗自思忖:“我怎么感觉,二丫连打人都那么好看?我八成是犯魔怔了。”
秦铁柱目睹自己平日里威严的兄长,在二丫姐面前化作一个小迷弟,看破却未言明。
胜负已经见了分晓,村民也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
“陶家女儿的功夫也这么好啊,想必是得了陶家大姐的真传。”
“哎呀,这窦痞子不中用,生的儿子果然也不行。”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大狗、二狗...”窦婶子目睹两个儿子败下阵来,内心如遭千刀万剐,正欲迈步上前施以援手。
却被陶湘玉轻轻伸手,阻挡了去路。
她语气温和而坚定地说:“窦婶子,孩子之间的事,就交给孩子们自行解决吧。你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找我。”
窦婶子哪里敢多言,只能默默地搀扶起自己的儿子,坐到一旁。
朱村长见局势已定,便做出了最终的裁决:“既然陶家大姐不接受窦家的调解,此事就交由官府处理。
窦大狗与窦二狗公然持械争斗,已然触犯了本朝的法令。
然而,念在其年纪无知,且已受到大丫和二丫的惩戒。我就在此做个主,不再追究他们二人的过错。
陶家大姐,你意下如何?”
陶湘玉原本就无意与两个孩子深究。
她以恭敬的姿态回应道:“一切听从村长叔的安排。”
窦婶子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儿子们后续无恙。
陶老爷子随即下令:“铁兵、怀文、怀武,你们立刻将窦痞子捆绑起来,押送至朱村长的家中。
今夜你们不得休息,必须在朱村长家中彻夜守候,以防窦家的同伙暗中将他放跑。”
“是,岳父!”
“是,阿爹!”
三人早已将麻绳准备妥当,对窦痞子施以五花大绑。
“不要啊,不要送我去官府。”窦痞子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窦家的亲人站在一旁,无力地哭喊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窦痞子被人带走。
窦痞子被抓走后,村民们的心中依旧意犹未尽,迟迟不舍得散去。
讨论得最多的。
无非是围绕着陶家大姐竟然能够打赢男人,这个话题展开。
郭婶子似是找回了颜面,四处宣扬:“陶湘玉都能废掉男人一条腿,我败给她也不丢人,你们以后都不许再拿这事笑话我。”
严寡妇内心则忧虑忡忡:“这下可如何是好,窦痞子被拘,恐怕日后的生意要少一位常客了。”
一直到深夜,这出荒诞剧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