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痞子激昂地大声反驳道:“谁整理额发的时候不是用小拇指?倒是你,走起路来屁股扭得那么风骚,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
陶湘玉淡然地反问:“我也仅是平常步履,却被你视为媚行。可想而知,若非你自己心存风骚,如何知道别人风骚?若非你自己整日想勾引男人,如何清楚别人想勾引男人?”
窦痞子几乎要背过气去。
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被形容的像个娘们,这也太不堪了。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没男人要的下堂骚妇,休要再胡说八道。等老子脱下裤子,给你扎一针就老实了。”
陶湘玉冷嘲热讽地回道:“窦痞子,我可没有乱说。你那么会讨男人的欢心怜爱,夜夜都能爬上各种男人的床,这一点我自认远不如你。”
身后的车夫们,纷纷羞愧得汗颜。
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哪里听过这样的虎狼之词。
怪不得这些村民,一个个都跟捡到宝似的,争先恐后地来凑热闹。
窦痞子的脸色因气愤而变得铁青:“你他娘的搞清楚,老子是一个大男人,如何能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陶湘玉只是轻轻一笑,回道:“你一个大男人也能被其他男人所倾慕,足矣证明你魅力非凡,天生是一块做小倌的好材料。”
“哈哈哈,窦痞子皮糙肉厚的,做小倌怕是不够格吧?”
“阿爹,小倌是什么?”
“住嘴,小孩子家的,别瞎打听。”
在人潮涌动之中,细微的低语声此起彼伏。
窦痞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怒火在心中沸腾翻滚。
他紧握拳头,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道:“陶湘玉,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而,陶湘玉却异常镇定。
窦痞子身高不过170,在大景朝属于平均中等水平,平时又懒惰闲散惯了。
以她现在的体能状态,即使赤手空拳也丝毫不惧眼前的这个男人。
于是,她轻轻挽起衣袖,猛地从牛车之上跃下。
眼神挑衅地注视着窦痞子:“怎么,想要动手一试?我陶湘玉便奉陪到底!”
窦痞子的手,在虚空中轻微颤栗,像是彷徨不定。
季大哥唯恐天下不乱,生怕烽火不够炽烈,陶窦二人打不起来。
他连忙煽风点火说道:“陶家大姐,别怕,我们一致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