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冲,此时心里的算盘珠子打得冒烟了……
看着眼前的姜南歌如此神志清楚的跟他说话,他就知道,她对他有所防备,并没有吃他让人送来的饭菜。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她早晚,会是他的人。
皇甫翠花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没有用的老太婆。因为她手上那笔可观的财产,还有据说在南国的矿场,他还没有搞到手。
他答应她,让她亲眼看着她的人成功把皇甫翠花劫走,充其量,就是成功让她离开皇宫,能不能够让她成功离开象谷都很难说。
南国这么大,除非插上了翅膀,否则,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
而等她亲眼看着人劫走了,接下来,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要乖乖做他的妃子了。
魏冲心里得意洋洋的盘算着,嘴角快咧到了耳朵根,却不知道,此时,姜南歌的袖中,偷偷藏着冷影的手机。
方才,在魏冲进来之时,她就拨通了语音,和皇兄在暗中通话,她和魏冲说的每一句话,姜北屿都在千里之外听得清清楚楚。
他回:“你说要与皇兄商量。”
姜南歌也不是傻子,瞥见姜北屿的回复,她对魏冲说:
“可是,这样做,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于姜国,明明是在追拿逃跑的犯人,却像是做贼一样,这不太合适吧。
除非,皇上愿意亲自下旨,将皇甫氏交予我们,我就考虑,做皇上的妃子,如何?”
说话间,她还冲他眨眨眼,立刻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魏冲心想,也行,反正在他的地盘上,他可以前脚说放人,后一脚,再找人把姨母劫回来,提前,跟姨母打个招呼,想来,她也是愿意配合的。
于是,他说:“好。”
姜南歌从容道:“那我,先给我的皇兄传书,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公主的婚姻大事,也不是本公主一个人能决定的。”
魏冲点点头:“应该的。”
说完,他将茶饮尽,便起身离开了。
另一边,姜北屿和秦晚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边在换纸尿裤,一边说:“除非魏冲同意放人,或者愿意配合,否则,凭南歌带的一小队人马,要在南国将太后带回,难若登天。”
秦晚说:“我觉得,还是南歌的安全最重要,既然,南歌是作为使臣造访南国,那表明了我们的态度即可撤回,如若,南国不依,我们攻打便是了。”
姜北屿目光深邃:“我们手上虽然有先进的武器,应对北国绰绰有余,但要分出兵力再去攻打南国便会有些吃力。
朕之所以要将太后捉回,一则,是因她上蹿下跳,从中挑拨,导致了北国和姜国的这场战争,朕一定要让他以死谢罪。
二则,她手上有一笔可观的财产,若这笔钱财成为了南国的军饷,便加重了南国对我们的威胁。”
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将换下的纸尿裤扔进垃圾桶:
“当然,即便她空手而归,朕也不会怪她,南歌此番出使南国,一定程度上制止了南国出兵,也掣肘了太后的行动,只要他在南国与魏冲周旋,就能为我们赢得时间。”
第二日,姜南歌装模作样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姜国。
魏冲偷偷找人拦下,查看信的内容就是昨晚他们谈话的内容,姜南歌询问姜北屿,是否可以嫁给魏冲。
魏冲非常满意,让人以最快的方式送到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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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与北国的第三次战争,依旧以北国的惨败而告终。北国痛失九座城池,皇甫翠花再次要求魏冲出兵。
皇甫翠花焦急的说:“皇上!按照盟约,我们本该在姜国与北国第一次交战时就出兵襄助北国的,可您却因为北国公主的到访,一而再三的拖延。您知不知道,这正是中了姜国的缓兵之计?”
她苦口婆心:“姜北屿是不可能把南歌公主嫁给你的,他就是想稳住你,吊着你,如今,姜国的兵力与武器已经很强大。南国与北国联合才有胜算,等到,姜国吞并了北国,一切就晚了啊皇上!”
魏冲却自信的说:“你放心,北国没有你想象得那样脆弱不堪,现在,我们的确没有介入的理由,先让,北国与姜国拼一拼,入场越晚,损失越小。等到北国万不得已的时候,陆衍一定会传书,求朕出手,那样,主动权,就掌握在了朕的手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朕要做的,是黄雀,你见过,和螳螂一起蚕食蝉的麻雀吗?”
皇甫翠花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