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那小侍女慌张说:“冷将军遇刺了!”
“冷将军今日下朝回府的时候遭遇了刺客,受了伤!”
冷冽最近一直在调查那件事,是谁在趁人之危显而易见。
她下意识的想去找狗皇帝,又顿住了。
她现在的人设是即将被打入冷宫的弃妃,现在去找,明面上,狗皇帝肯定不能为她出面,但她想回去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受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是,她又匆匆穿上小太监的衣服,低着头去了御书房。
姜北屿也听闻了这件事。
虽然,目前他与冷冽“君臣不合”,但毕竟还是君臣,姜北屿派了御医和几个宫人,亲自前去探望。
秦晚就在他身后跟随的宫人当中。
冷冽是被当街行刺的,一剑中在肩胛骨的位置,差一点就要刺到大动脉了,他们来时,他已经包扎好了,赤着上身,白色的绷带上隐约透着一块血痕,并且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马舒舒站在一旁,满脸的心疼。
“今天将军遇刺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对方十几个人,蒙着面,路过一段街市的时候从屋顶跳了下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
将军原本每日出行都跟随着几个护卫还有暗卫的,今日经过闹市,是一月一度赶大集的日子,街上的百姓人多,护卫和暗卫都被冲散了,加上他前两日身上有伤,才被刺客趁虚而入。
那时,跟在将军身边的人只有我,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武功,这才给将军争取了时间,等到他的护卫赶到。
而等行刺结束,那些人摘掉面罩,直接隐入了赶集的百姓中,根本抓不到人。”
马舒舒说着,说话的时候,冷冽看着她。
方才,他的右肩一直在出血,是马舒舒一直死死的摁着,一路不曾松开,到了府邸之后赶紧让大夫包扎的,不然他失血得更厉害。
姜北屿听完,脸色沉骇得可怕。
秦晚也觉得有点自责。
若不是因为当初她奶茶店的事让冷冽介入了,也不会牵扯出那么多,冷冽现在还是安安稳稳的当着自己的大将军,意气风发,不必承受那么多,也不会有今日的血光之灾。
姜北屿屏退了宫人,对冷冽说:
“朕在思考,冷将军最初的策略是否正确……所有的计划全部停止。”
闻言,冷冽一下子捂住伤口坐了起来:“皇上想让臣停止调查,让潜伏在朝廷里的细作为所欲为吗?半途而废,那臣的伤岂不是白受了?”
姜北屿说:“冷将军上次禀报的事,朕已经让朕的人在查了。冷将军是朝中的股肱之臣,在朕心中,冷将军的生命安全比这个案子重要得多。”
冷冽望着姜北屿,心中涌上一阵感动,但眼神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姜北屿继续说:“你为了查案子,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你在明面上,朕在暗,朕出手会比你方便。
这几日,你好好在府里好好养伤,就不必来上朝了,过两日,朕会下旨放了郭长斌,让他们愈加得意忘形,然后,全部收网。”
末了,他临走前扔下一本册子:“这是当日,在朝堂上弹劾你的那些人的名单。”
秦晚全程在狗皇帝身后看着他说的话和那一系列操作,觉得他真是该死的腹黑。
因为冷冽在拿到名单再抬眼看他时,那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不得不说,他在驭人之术方面绝对有天赋,今后的冷冽对他应该会更加忠诚。
她甚至觉得他在心里说:“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两人离开府邸,走在前面的姜北屿开口: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何人如此大胆子,在朝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想到后宫不得干政,她又噤声了,毕竟她连狗皇帝的朝堂上谁是谁都不清楚。
狗皇帝却没有介意,又音色缥缈的问了一句:“有多高呢?”
秦晚下意识的说:“按照常理来说,官位低的绝不敢动官位高的,这是阶级制度下,给他们的压制感。
我哥之前是正二品,降了两级正三品,敢动我哥的,那至少得是正三品以上吧。正三品以上的官员通敌,这可不容小觑。”
姜北屿淡淡说了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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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妃,舒妃,沐贵人,嬉嫔几个后宫妃嫔再次聚在了一起。
舒妃有些迫不及待:“你们说,皇上怎么还没把冷妃打入冷宫啊。”
张妃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烹茶:“急什么?凡事都要讲求个循序渐进,谁叫你把好事办砸,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舒妃说:“那能是我吗?谁知道半路会跳出个齐嫔给她作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