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宠物,你欺负够了没?”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她说:
“哦?原来,这竟是皇上的宠物,失敬失敬。”
她落落大方的起身,张开手,手上几根羽毛随之散落在地。
“你!”
姜北屿这叫一个痛心!
小白是他从皇子的时候就开始养的,从小养到大,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还有专门的宫人给它洗澡,
白雕一身高贵洁白的羽毛油光水滑,没有任何的瑕疵,掉一根羽毛都要心痛好久,没想到被她薅下来那么一大把,都要秃了!
虽然要维护帝王的威仪,但他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去。
“你就这样欺负朕的雕?”
秦晚微不疾不徐的解释:“是它欺负臣妾的狗在先的,臣妾方才在遛狗,没有招惹任何人,是这只雕,大老远的飞过来,要啄臣妾的狗。”
“臣妾是正当防卫,相信在场的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到。”
旁边的宫人发出几声抽气的声音。
冷妃这是在跟皇上讲道理?
“你的意思,是朕没长眼睛,在冤枉你?”
秦晚抱着臂,轻笑了笑,悠悠道:
“没有啊,臣妾只是客观表述一下事实,当然,如果皇上想要抛开事实不谈,不讲道理,想要责罚臣妾欺负了你的雕,那便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秦晚毫不怯懦,不会因为对方是皇帝就让着他,两人面对面站着,她腰杆子笔挺,气场与他不相上下。
姜北屿直直的盯着她。
“朕要罚你,就是朕不讲道理,冷妃。你是懂得给朕定罪的,你哥都不敢这样跟朕说话。”
秦晚看着他笑着说:“那我哥还不敢给皇上侍寝呢,我怎么敢?”
“你……”
姜北屿虽然怒斥着她,可她眼见着他耳尖一红,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
“罢了,算朕倒霉。”
“既然,你已经教训过这个畜生了,那么这畜生的过错也就此抵消,这件事到此为止。但是……”
他看了眼他那只傻雕。
“既然你已知道,这是朕的雕,以后,就不许再欺负它了,听到没?”
秦晚抱着臂,扬了扬唇角:“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雕也一样。”
听到主人上居然不罚她,白雕猛地摇头,又往前朝他走了两步,用翅膀挼了挼他的袖子,“呜呜呜呜”的撒娇,眼睛里鼓了一大包泪,想让他给它出气。
姜北屿直接把这个“现眼包”一推。
“今日是谁负责伺候小白的?重打二十大板子!”
很快,一个小太监就被侍卫逮住,押去打板子了。。
小太监委屈大喊:“皇上,是齐妃娘娘叫奴才这么做的,奴才不做,就要把奴才的妹妹卖到青楼!”
秦晚疑惑:“齐妃?”
姜北屿:???
原本以为,那只肥雕和她的狗在御花园相遇只是偶然,连这都有幕后主使?
秦晚的脑子里很快闪过,那个用手想敲她油漆未干的大金门,看是不是纯金的,然后又趾高气扬的对她说:“我是丞相之女齐怀玉。”的那个傻憨憨。
她看起来脑子不是很好。
这会是她做的吗?
姜北屿冷睨着那个小太监:
“你有何证据证明是齐妃指使?”
小太监摇了摇头。
也是,就吩咐一声,哪会留下什么证据?
如果一下拿出了什么证据,反而像是刻意准备好,栽赃嫁祸。
可是空口无凭,又怎能证明是齐妃做的呢?
秦晚若有所思,对姜北屿说:“不过是一件小事,臣妾和皇上都没有什么损失,皇上平日里日理万机,殚精竭虑,就不必为了此事费心了。”
姜北屿意外的瞥了她一眼。
“想不到,冷妃竟如此大度。不过,一码归一码,
朕最讨厌这种,在背后搞小动作,把后宫搅得乌烟瘴气的人。更何况,她利用的还是朕的爱宠。”
他一双漆黑深眸里弥漫着昭然若揭的冷意:
“此事,朕会查下去的。爱妃今日受惊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说着,他转过身,朝御书房的方向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