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杨岳用拳头拼命顶着下颌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干嘛呢?什么表情?”
“谢宵,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你,更不忍心看你失望和心碎的样子,”
“什么,什么意思?”
“穆姑娘与岑福两情相悦,已经定了亲,”
谢宵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来,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堆坐在椅子里。
杨岳叹了一声,站起身,拿了托盘,拍了拍谢宵肩膀,刚走出两步,又停下了,回头说道,“陆大人说,午时他会来这里找你,有要事,”
见谢宵没有反应,杨岳便出去了。
谢宵将自己陷在椅子里良久才缓缓坐起来,自我解嘲道,“我说的是醉话,醉话,”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伸手拿了自己的包袱,晃晃荡荡离开了。
午时,陆绎和岑福换了常服来到云轩。杨岳将两人引到谢宵的房前,站在门口说道,“陆大人,我就……”
陆绎笑道,“好,你忙你的,”
杨岳转身离开,岑福推开了门,请陆绎进去。两人进了房间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岑福甚至连床下都看了,也没见谢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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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岑福看向陆绎,“我去问问杨岳,”
陆绎点了点头,坐在桌前等待。
片刻的功夫,杨岳跟着岑福进来了,“怪了,人哪去了?”杨岳也极纳闷,“说好的让他在这里等你们,”杨岳翻了翻床上堆着的被子,又在房间四处看了看,一拍脑袋,“谢宵随身带的包袱不见了,想来是走了,”
陆绎蹙眉,说道,“他此番来京城运送黄花梨,起码要看看行情,不可能这样一走了之,”
“那他应该是去了乌安帮分舵,陆大人,您稍等,我这就去找曦儿问问,”
“不用找了,我来了,”
三人回头一看,上官曦正站在门口。
“陆大人,谢宵是在分舵,不过他说他没脸见你了,你托他的事,他是办成了,可是他将你要的重要物件弄丢了,”
“丢了?怎么丢的?在哪里丢的?”
上官曦叹了一声,“他说他也不知道,”
杨岳见陆绎双眉紧皱,知晓定是极要紧之物,便拉了上官曦到一旁小声问道,“谢宵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是酒醒了么?”
上官曦也不避着陆绎和岑福,说道,“谢宵刚刚到分舵,我见他神情颓丧,懒得搭理他,他自己坐在那里唉声叹气,说什么,原以为是缘分来了,没想到又是一场空,老子此番来京城定是冲犯了小人,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
“挨打?谁打他了?”
“我也奇怪,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离开云轩后,就在街上随意的走,在一个窄巷子里,有人从背后用麻袋套住他的脑袋,一阵拳打脚踢,还抢走了他的包袱,”
三人听得面面相觑,杨岳不可置信地问道,“以谢宵的武功,这样的小毛贼他还能对付不了吗?怎的倒中了招儿?”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上官曦说着突然停了,看了岑福一眼,想了想,才又说道,“等他钻出麻袋,贼都跑没影儿了,”
“这个谢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了,也别怪他了,”陆绎一摆手,“岑福,我们去找谢宵,”
“哎,别,”上官曦忙拦住。
陆绎不解,询问地眼神看着上官曦。
“谢宵这人好面子,又极重义气,他说,他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他让我托话给你们,说对不起陆大人,更对不起岑福,他事先并不知穆姑娘已许了亲,请岑校尉看在以往的情份上,莫与他一般见识,我想,他既是如此说,定是不希望与你们相见了,我离开分舵时,他应该也离开了,如今我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大人,怎么办?”岑福焦急地看向陆绎,“谢宵定是回了扬州,如今水路不通,他定是走陆路,卑职这就快马去追,”
陆绎沉吟片刻,说道,“以谢宵的脾气,他怎会甘心呢?被毛贼抢去的包袱,他定会想办法夺回来的,”
上官曦与杨岳对视了一眼,“陆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