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急什么?昨日吩咐你的事,也要一并办妥,”
“是,卑职今日便办妥向大人禀报,”
两人分开,一个去北镇抚司,一个回了陆府。
晚上下值后,陆绎让岑福准备了马车,拉了几坛子上好的秋露白,又在广德楼做了几个好菜装在食盒中,直奔杨家小院。
自从丐叔和林菱来到京城,丐叔一直居住在杨程万家里,两人便越发地熟络起来,杨程万平日里除了当值、偶尔会看顾小杨杭,余下的时间便与丐叔饮酒、谈天说地。
丐叔看见杨程万进了院子,便大着嗓门叫道,“老杨,来,喝几杯,”边说边将一碟炸花生米放在桌子上。
杨程万笑笑,“老陆,今日怎的就一碟花生米?”
“怪谁?还不是怪你那个好儿子杨岳,他今日捎了话回来,说与今夏那丫头在查一个案子,要晚些回来,他不回来,哪有好菜?”丐叔说得理直气壮。
杨程万笑道,“这个我倒忘记了,不过一个邻里纠纷的案子,互相不让步,处理起来有些棘手罢了,不管他们,咱老哥俩儿就着这盘花生米,也能喝得尽兴,”
两人刚坐下,便听得一个清脆浑厚的声音说道,“两位前辈也太简朴了些,陆某再着意添上一些佳肴可好?”
“哎哟,我乖孙儿来了,”
杨程万要起身见礼,陆绎忙笑道,“杨前辈,这是在您家里,您是长辈,莫折煞陆绎了,”
杨程万听罢,也不再客气,稳稳坐了下来。
岑福手脚麻利,将食盒中的菜肴一 一摆上桌,丐叔两眼放光,“哎哟哟,哎哟哟,这可是好菜,开胃,下酒,”
岑福又回身搬运了几趟,将几坛子秋露白全部放在桌子周围,说道,“大人说,两位前辈喜酒,又送来了几坛,”
丐叔两只眼睛都快钻到酒坛里了,笑得极为开心。
陆绎笑道,“不知陆绎能否有幸与两位前辈同饮一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