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在街上。
袁今夏在陆绎身边小声说道,“大人,这里怎的有如此多的乞丐?”
陆绎低声回道,“大同地理位置特殊,是兵家必争之地,注定了它命运多舛,太祖年间,与前朝在此大战数次,自是元气大伤,重建城池容易,重聚人心却难,瓦剌和鞑靼为争此地,也曾发动大规模战争数次,北部边境频繁遭受游牧部落的侵扰,故而大同尝尽沧桑,最为受苦受难的却是这里的老百姓,”
“大人,您看那边,那群小乞丐足有数十人,最小的看起来不过才五六岁,”袁今夏想到自己幼时流落街头时的情景,也不待陆绎说话,便站住了,手向怀中摸索着。
陆绎忙阻止道,“今夏,不可,”
“为何?”
“我们刚到此地,不熟知情况,此地是白莲教聚众之地,他们常常扮作各色人等,混迹于市井之中,即便是小孩子,你也无法分得清楚,”
袁今夏缩回了手,“大人,卑职鲁莽了,”
“你现下可是我的夫人,莫再以大人和卑职相称了,再让人听了去,露了马脚,”
袁今夏扭头道,“那我叫您什么?”
“你说呢?”
袁今夏眨了几下眼睛,“大,大人,难道我要称呼您老爷?”
陆绎笑了下,柔声道,“早晚要叫的,就当提前练习一下?”
袁今夏酝酿了一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过了片刻,才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说道,“大人,我还是这样称呼您习惯,不过,此时此地,不改恐怕不行,我要称您老爷,您可不许笑,”
“你不笑就行了,”
“老……老爷?”袁今夏“艰难”地结巴着叫了一声,自己险些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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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忍着笑说道,“夫人,前面便是一家米肆,你可瞧出什么来了?”
袁今夏定睛看去,那米肆大门开着,店内除了掌柜的和伙计,更无他人,那掌柜的倚在柜台后一手拄着腮一手拨拉算盘子,伙计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向外张望着,“大人,此地米肆冷落,想必是百姓买不起,不然怎会有那么多乞丐,”
陆绎点了下头,回头冲岑福和杨岳使了个眼色。
岑福和杨岳便走进米肆,片刻后出来,岑福回道,“老爷,一两银子才能购得半石米,如此算下来,能买得起的人极少,”
袁今夏甚为吃惊,“什么?这价钱怎的如此高?竟然比京城高出四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