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抽出短剑,摸黑走到门边,听了听,没有动静,便小声问道,“谁?”
“今夏,开门,”
“是大人?大人这么晚来我房间干什么?”袁今夏虽然疑惑,还是开了门。
陆绎闪身进来,将门拴好。
袁今夏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您这是……”
陆绎一伸手,将袁今夏嘴捂住,小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拉着袁今夏走到床前,“上床,睡觉,”
“大,大人……”袁今夏声音开始发抖,“您这是……这,这,这,不行,”
“怎么?你是信不过我么?”
袁今夏不知陆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随即镇定下来,她自然信得过陆绎,便听话地脱了鞋子爬上床躺下。
陆绎也躺了下来,却是未脱鞋袜。陆绎一伸手将袁今夏的手握住,小声道,“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在袁今夏听来,这句“不会有事的”似乎在向她暗示,陆绎不会对她做出过分之事,也好像在告诉她,一会儿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此情此景,袁今夏自是不宜多问,便在黑暗里瞪着眼睛,渐渐地坚持不住,眼皮慢慢合上了。
约摸三更时分,便听见细碎的声音传来,应是用利物在划拨着门栓,片刻,门悄悄被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手中的剑。
那剑还未刺下去,陆绎突然一个翻身,一手抓住那人手腕,反手一拧,另一只手已将那人手中的剑夺了下来。
那人显然未曾料到,出掌击向陆绎面门,陆绎头一低,避开,人已闪到那人身后,双手抓住那人后背衣裳,腿一抬,顶向那人腹部,再用手肘猛然撞击到那人后背上,便听一声闷哼,那人倒在了地上。
此时,袁今夏也已惊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便迅速下床点燃了煤油灯。
“进来吧,将他绑了,”陆绎声音虽轻,门却又被推开,岑福和杨岳走进来,拿着绳索将地上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袁今夏觉得那人眼熟得很,便弯了腰仔细看去,“严风?怎么会是你?”
陆绎冷笑道,“严风,你对你的主子倒也忠心,自我出来后,你便时时跟着,今日更是想对袁捕快下手,想着即便杀不了我,但若是伤了我的人,也会让我痛苦一生,你的算盘终究是打错了,”
严风喘着粗气, 似是极痛苦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道,“成王败寇,陆绎,你杀了我吧,”
“杀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陆绎冲岑福说道,“明日一早将他送往官府,到时官府自会将他以严党余孽论处,”
岑福刚应了一声,“是,”便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严风竟然翻了白眼,口吐白沫,整个人痉挛了几下,便咽气了。
岑福上前查看,“大人,他服毒自尽了,”
陆绎哼了一声,“尸体送去官府,他们自会验明身份,”
袁今夏在一旁看着,总算明白了。
是夜,陆绎将袁今夏带到自己房间,两人合衣入眠,相安无事,袁今夏睡得格外安稳,“他的大人,终究是值得她信赖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