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点了点头。
陆绎又写道,“有我在,你放心,”
袁今夏又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便静静地倚墙坐着。
约摸半个时辰过后,陆绎听得隔壁的呼吸声甚是平稳,且极有规律,“难道这两人竟睡着了?这位司马长安,在杭州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这簪花大会也曾见他带着众多侍从,个个精明,身手自是不凡,怎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都弃他而去了?这似乎不合常理,况且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若说淳于敏一个弱女子支撑不住睡着了尚可理解,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袁今夏见陆绎一只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膝盖,便知他在想事,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如此坚持到天将亮,便听楼下有了动静。
“这帮废物,一点迷药而已,竟昏睡到这般时候,去,拎几桶凉水来,都浇醒了,”
有人答应着,片刻,便听着一桶一桶的水洒将出去的声音,然后便是一片片“啊~啊~”的叫声,想来大半的人都醒了过来。
陆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元气已恢复至八成,心道,“这迷药如此厉害,想来应是东瀛之物,”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向下看着,见杨岳和上官曦躲在一个立柱后面,从两人神态来看,体力也已恢复了一些。
袁今夏也站起来,踉跄了一下,陆绎急忙扶住,眼神询问着。袁今夏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陆绎便明白了,体力方才恢复三成。
“各位,都醒了?睡得可好啊?”董齐盛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传上来,“在下心慈手软,见诸位贪睡,便让你们过了一个安稳、美妙的夜晚,现下该是咱们谈谈条件的时候了,不听话的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嗯?”
有人站起来,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下此狠手?要知道我们在杭州城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轮不到你来要挟?”
董其盛冲旁边的黑衣人摆了下头,那黑衣人走过去,手起刀落,那说话之人头颅便血淋淋地骨碌了下来。其余人等吓得面色发白,均不敢再发出声音。
“听好了,在下只图钱财,你们把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另外,写一封书信给你们的家人,将家里值钱的什么金银首饰、田契地契,我都不嫌,越多越好,快一点儿,老子没时间等你们磨蹭,”说罢一歪头,两个黑衣人从一个袋子里倒出笔墨纸砚,那些富贾们个个怕得要死,纷纷上前抢着拿了去写。
“老子突然想起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办,兄弟们,去,把袁今夏找出来,还有上官曦,陆绎,”董其盛阴阳怪气地道,“这几个人,老子要单独伺候伺候,对了,拿上迷药,再给那姓陆的闻一下,就数他武功高,可是又能拿老子怎样?还不是一样被老子迷晕了一晚上,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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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曦和杨岳对视了一眼,两人向柱子后面又缩了一下,靠在柱子上,将头低下,假装昏迷着。
几个黑衣人扒拉着人群,半晌回道,“老大,没发现袁今夏,也没有陆绎,”
“什么?不可能,昨日他们都在,这一屋子的人都中了迷药,他们不可能逃出去,快去楼上搜,”董其盛说罢,突然又叫道,“等等,你过来,”冲着一个黑衣人耳语了几句。十几个黑衣人便持刀向楼上冲去。
“那上官曦呢?难道也不见了?”董其盛说着站了起来,向人群走来。
上官曦见此情势,知晓躲已不是办法,便小声对杨岳说道,“他的目的是我们,如果我出去引开他的注意力,或者趁他不备制住他,那我们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