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施礼道,“卑职跟随大人左右,习惯了,多谢淳于老爷!”
淳于老爷尴尬地笑了一下,遂看向袁今夏、谢宵,又向陆绎说道,“绎儿,你表妹不知轻重,私自跑了出去瞎胡闹,我听鸳鸯说路上遇到了歹人,多亏一位少侠出手相救,这位少侠可是一同来了?”
敏儿听他爹提起,不待陆绎说话,赶紧说道,“爹,就是这位袁公子,”
淳于老爷看向袁今夏,见袁今夏眉清目秀,便脱口夸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啊,”袁今夏便笑了笑,心道,“淳于老爷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这张嘴果然能说会道,”不出所料,淳于老爷继续说道,“你既救了小女,你就是我淳于家的大恩人,鸳鸯,去账房封一百两金子,我要好好地感谢一下咱们家这位小恩公,”
袁今夏一愣,心道,“我救了他女儿,他要谢我一百两黄金?难道他女儿的一条命就值这个数吗?况且我是随大人来到淳于府,他也定从鸳鸯口中得知我与大人是朋友,既是如此,为何要如此做呢?这不是打大人的脸吗?也是变相的在侮辱我,”
袁今夏心中有气,但转念一想,“看他财大气粗的模样,这一百两黄金在他们府上大概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既说出了口,那我便收着,不要白不要,有金子还在乎什么脸面?等我离开了杭州谁还认识谁呢?至于大人如何考虑,那我可管不得了,哎呀,小爷要发财了,”想着脸上不自觉便露出了笑容,越发地得意起来。
陆绎听淳于老爷说罢,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心道,“怪不得父亲这些年不愿再提及舅舅,母亲在世时,舅舅虽说也如此,但多少还念着些亲情,说话行事有分寸得很,如今眼里大概只有黄金白银了,”
陆绎转头看向袁今夏,见她眉梢都飞上了喜色,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心道,“小丫头这是打定主意要发这笔财了?我陆府未来的少夫人哪里轮得到淳于府赏赐?将来迎她进府之时,若淳于家提起这桩往事,哪怕只是说笑,陆府的颜面何在?”
想罢,陆绎冲淳于老爷笑道,“舅舅,我与袁兄是多年的好友,你就不用跟袁兄客气了,他行走江湖啊,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做得多了,从来不贪钱财,你要是赏他金子,有点不太合适吧?”
袁今夏自是猜不到陆绎的心思,兀自说道,“合适,合适,”
陆绎扭头看向袁今夏,眼神中带着些许震慑。
袁今夏只瞟了陆绎一眼,心道,“果然还是大人心思细腻,如此说法倒是解困了,哼!都怪那淳于老爷看不起人,本想让他出出血,现在可倒好,小爷的一百两黄金泡汤了,”袁今夏心里想着,行动上却极其灵透,顺着陆绎的话说道,“是是是,陆兄说得对,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况且像小姐这样天仙似的姑娘,任谁见了都不会袖手不管的,”
敏儿听袁今夏又夸赞自己,不禁心中喜悦,偷偷瞟了袁今夏一眼,脸上飞了一朵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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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也瞟了一眼陆绎,心道,“大人啊大人,这可是一百两黄金啊,为了脸面,就这样不要了?算了,不要就不要吧,小爷本来也只是置一口气,这淳于府,似乎与我有些犯冲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袁今夏边想边假意用手捂着胸口,偷偷向四下打量着。
谢宵见袁今夏的模样,便关心地问道,“今夏,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