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一张脸涨得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袁今夏只是愣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哈哈大笑道,“大杨,你不会真的没去过这种地方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切,别瞎说,”杨岳白了袁今夏一眼,“男人可不都是那样的,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袁今夏“哼”了一声,“好,你冰清玉洁,你就在这里守着,等我出来,”
袁今夏才不管老鸨子的眼色,甩开胳膊,大摇大摆上了二楼,直奔红豆的房间。
“红豆姐姐,我来了,”
红豆向外面瞄了一眼,赶忙关上了门,小声道,“今夏,你怎么才来?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姐姐把话说清楚,”
“适才来了一位公子,长得那叫一个好,只不过那张脸可够冷的,他将人制住了,那人皮面具已经被他拿走了,”
“公子?长得还挺好?冷脸?”袁今夏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一定是陆绎,原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是来跟她抢人的,不 ,是来抢面具的。袁今夏气得小嘴噘起老高,转念一想,自己方才进来时并未见陆绎出去,便问道,“姐姐,你可知那位公子现下何处?”
“我那时偷偷开窗看了,他下楼时恰巧遇见严公子上楼,严公子将他拉了一起,我猜他们此时应该在一起,应是在饮酒作乐,”
“严公子又是谁?”
“妹妹可知当朝首辅严嵩?”
袁今夏点了点头,“嗯,听说过,没见过,嘿,自然是见不着,”
“这位严公子便是严嵩之子,也是当朝三品大员,工部左侍郎,他是这里的常客,”
“常客?不是说我朝官员不得出入风月场所吗?”
“咳,那不就是个摆设吗?你倒是听说哪个官员如此循规蹈矩了?严家位高权重,又有谁敢道个一二?”
“姐姐可有办法接近他们?”
红豆摇了摇头,“那位严公子甚是怪异,每次来这里除了饮酒听曲,并未听说在这里过夜,也并不曾叫人贴身服侍,”
“饮酒?听曲?”袁今夏敲了敲脑门,“姐姐可曾被唤去弹曲?”
“自然有过,这潇湘阁里,只有我会弹箜篌,那位严公子常常唤我去弹上一曲,出手倒是大方,但每次都是听一曲便罢,我也恰好懒得理会这人,我见着他便烦,总觉得此人心术极其不正,”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门外有人唤道,“红豆姑娘,严公子唤姑娘去弹上一曲箜篌,请姑娘准备着,这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