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和岑福刚到北镇抚司,便见有几个校尉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时而还伴着一阵低笑,就连陆绎站在身后都没有发觉。
直到陆绎皱着眉“咳”了一声,校尉们才惊觉,忙将嘴闭上,站直了,将头低下。
陆绎严厉地问道,“在说什么?”
校尉们对这位经历都怕得很,不仅仅因为他是指挥使家的公子,他的手段也很了得,背地里都称他“辣手”,且小小年纪武功高强,博闻强识,对破案一事有天生的敏锐力和洞察力。听得陆绎询问,几个人依旧低着头,左看看右看看,谁也没吭声。
“怎么?刚才不是都很能说吗?”
校尉们依旧低着头不吱声。
陆绎侧过身,手放在绣春刀柄上,眼睛虽然不再看那几个人,嘴里却说道,“锦衣卫一百六十条铁纪,第三条,”
校尉们又将身子直了直,“当值期间不得无故聚众、非议、饮酒、赌博,不得擅自带外人进入,犯者……犯者……”几个人顿时哭丧着脸,渐渐没了声音。
“每人二十大板,岑福,你来监刑!”陆绎说完抬脚就走了。
岑福心下不忍,却不敢违背陆绎的命令,便悄悄嘱了执刑之人,虽说下手留了一些份量,但听着此起彼伏的“噼啪……噼啪……”,仍叫人胆颤。
二十大板拍下去,那几个校尉竟然一声都没吭,只是头上冒着冷汗,惩罚完毕,个个趴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岑福蹲下身子,“一会儿我命人送去药膏,你们好生将养两天便会无事,以后莫再如此了,经历他一向注重锦衣卫的纪律,你们是知道的,”
有一个校尉长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岑校尉,你不用多说,我们明白,不怪陆经历,是小的们犯了纪律在先,受罚是应当的,也谢谢岑校尉手下留情!”
“那现在可否告诉我,你们刚才聚在一起说的是什么?”
“岑校尉,本来这事儿并不想瞒着经历,但我们当时明知犯了纪律,又怎敢多说话?”
“到底是什么事?”
“岑校尉,不知你是否听说,六扇门新进了一个捕快,”
岑福一皱眉,这算什么事儿,便说道,“并不知,新进一个捕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可是一个女捕快,”几个人不顾疼痛,又八卦起来。
“什么?女捕快?”岑福确实有些惊讶了。
“是啊,听说长得还挺漂亮,手段也很了得,刚进六扇门便破了一个案子,虽说不是什么大案要案,但这名声却一炮打响,听说就连六扇门的总捕头都对她另眼相看,”
“就这事儿?”岑福站起来,“再挨二十大板也不冤,”说完转身离开了。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岑校尉跟经历时间长了,怎么脾气也一模一样,他们对女子没兴趣也就罢了,总不能人人都如他们一般,”
“闭嘴,嘘……”另一个校尉扭头看见陆绎正站在不远处,慌忙提示正在说话的人。
校尉们都急忙闭上了嘴,可不敢再惹这位小祖宗了。
岑福一五一十跟陆绎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