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陆绎眉毛一皱,“若是着了凉,得了病,这是小事?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袁今夏嘴里嘟囔着,“大人惯会吓人,不过是坐上一会儿,哪里就会得病的?”一抬头,见陆绎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赶紧陪了笑脸,嘻嘻笑着说,“大人,我的好大人,我没事,真的,您看,一点事没有,”说完转了几圈。
陆绎脸色缓和了下,伸手拉了小丫头坐下,“今夏,以后有事尽管进来,莫要再如此了,你若是哪里不好,我便会更不好,”
“知道了,大人,”袁今夏乖巧地应着,转而偷眼观察了一下陆绎,见脸色已如常,便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随即叹了口气。
陆绎眼瞧着小丫头这奇怪的举动,心里暗笑,喝了一口茶,调侃道,“夫人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没,怎么会?”袁今夏“扑愣”一下站起来,“大人莫要胡乱猜,我怎么会犯错?我只是,只是……大人,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大人可识得?”
“说来听听,”陆绎四平八稳地坐着,脸上全是笑意。
“大人,您可听说过闻道寒这个人?”袁今夏说完紧盯着陆绎的脸,想观察一下陆绎的表情变化。
“此人嘛,自然识得,夫人应该比我要熟悉,”陆绎心下已然明了。
成亲当日,六扇门总捕头闻道寒前来贺喜,与陆绎交谈中才晓得陆夫人乃是他手下那个以检验和循痕着称的女捕快,虽有些惊讶,便也答应了陆绎保守这个秘密,但这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自是身份贵重,怎可如一般捕快使唤?于是,闻道寒便暗地里知会了相关人等,故此,但凡有些危险的活儿,或者巡夜的工作,都与陆夫人无关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大人,您和闻总捕头可是关系甚密?”
“父亲在世时,常与闻总捕头有公务来往,关系自是不错,我曾追随父亲身边,自也认得,”
“大人与那闻总捕头只是认得?”袁今夏疑惑,进一步追问。
陆绎也知瞒不了自家夫人,便笑了笑,“也算熟悉,”
“大人,”袁今夏登时炸毛了,气呼呼地掐了腰,“原来是大人搞的鬼,”
“夫人所指何事?”陆绎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大人,自成亲后,我回六扇门已六日,可我竟像被忘却了一般,平日里除了整理卷宗,就是巡街,但凡是案子都没我的事儿,巡夜也不再安排我了,这是为何?大人难道不知晓吗?”
陆绎听得袁今夏如此说,心里也猜到定是闻道寒暗中做了调度,遂装傻道,“夫人,此事自是你们六扇门的事务,为夫怎会知晓?”
袁今夏气极,噘着嘴说道,“大人千万莫要说您没有与闻总捕头说了什么,或者暗示了什么,”
“夫人真的冤枉我了,不过,我想知道,夫人如此计较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袁今夏咬了咬唇,认真说道,“认识大人前,我已在六扇门,虽然一个女子在公门中做事自是辛苦,可我很开心,又能挣钱照顾娘,又能攒钱寻找家人,有时候因为帮助邻居调解纠纷心里会很高兴,有时候破了案子将坏人绳子以法,能为那些受迫害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也是十分欣慰,虽然只看到眼前,但我也很知足了,”
袁今夏顿了顿,看着陆绎继续说道,“认识大人后,与大人一起经历许多,我才晓得要如大人一般胸有家国,眼有百姓,我愿意尽我的能力阻止坏人横行,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大人,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只怕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只会依在大人身旁为大人添负担,缚了大人手脚,那时我便许下心愿,今夏此生愿追随大人,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心系家国,生死与共!”
陆绎动容,这是他的今夏,他早就懂得。只不过现下这丫头有些炸毛,又如此激动,讲道理恐怕是行不通了,只有来实际的了,遂笑着说道,“夫人莫急,明日我便去闻道寒那里一趟,解除这误会便好,如何?”
“真的?大人肯帮忙,这自是再好不过,就知道大人最好了,”袁今夏一开心,扑到陆绎怀里,抬起小脸就亲了陆绎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