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掏了手帕,捂住口鼻,系在脑后,在院中找了扫帚和一些破布,开了窗通风,将这间破屋子打扫干净。
“咳……咳……咳……”两人呛得直咳嗽。
袁今夏四下里看了看,“差不多,应该没什么问题,那贼约的人定然是晚上前来,即便他打了火折子,也不会观察这么细致,”边说边伸手去关窗户,眼睛又瞥了一眼房梁,“嗯?”袁今夏有些狐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房顶上隐隐约约透进了一丝光亮,再仔细看,并无不妥,心想,大概是年久失修,房顶露了缝隙。遂不再疑心,两人快速离开。
“大人,这样好吗?是不是有些过分?袁姑娘若是知晓,定会生气吧?”岑福看着陆绎一脸淡定,正悠闲地喝着茶。
陆绎笑道,“无妨,这丫头总是自以为聪明,让她偶尔吃吃苦头也好,”
原来,陆绎在得到密报后,便吩咐岑福带人布下天罗地网,自己则是暗中一直跟着贼人。见那贼人进了破屋子,也看到了袁今夏和杨岳跟踪到了后躲在角落里。
陆绎心中暗笑,六扇门行事一向谨慎,想必二人知晓贼人武功高强,不易强行出手。便绕到屋后,轻轻一跃到了房顶,匍匐在屋顶上,掀开一处破瓦向内察看。
贼人进了屋后,并未打算作过多停留,从怀中掏出纸条,打开看了一眼,才纵身跃上房梁,将纸条放在上面。
陆绎眼力极好,那一瞬间已看清纸条上的字。此时岑福已带锦衣卫赶到。贼人自知出去讨不了好,慌忙间四下里观望,后来看了看屋顶,陆绎猜想,贼人定是想破了房顶逃跑。
陆绎将手中石子掷出,正中贼人肩井穴,贼人只觉半个身子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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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破窗而入,踢断贼人双腿,一伸手抓了扔出窗外。
押着贼人回去的路上,岑福一边回头看破屋子一边问陆绎,“大人,如若有人前来取那纸条,看见屋内景象,定会有所察觉,”
陆绎抿嘴一笑,“自会有人处理,不必担心,”
“大人,您另外安排了人手?”
“没有,”
“那……”岑福依旧不明白。
“今夏定会猜测贼人来此的目的,她和杨岳也定会返回屋内查找线索。她又是循痕高手,找到纸条后,自然也会想到你说的这些,”
“大人是说,袁姑娘和杨岳会将屋内打扫干净,消除痕迹?”
“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岑福一咧嘴,想了想没再说话,只是心里嘀咕着,“大人也忒能捉弄人了,那袁今夏可是他未来的夫人,”
贼人经不住诏狱的酷刑,只半个时辰便交代了。
陆绎命岑福去贼人说的地点拿到了失窃的绝密文件,打开后看了看,笑道,“岑福,今晚看你的了,”
“是,大人,”岑福命人按照贼人的穿着备好了衣物。是夜,以黑纱蒙面,悄悄潜入城北三十里破庙。
陆绎则带人悄悄埋伏在周围。
袁今夏和杨岳向杨程万禀报后,也做了充足准备,计划由杨岳冒充贼人去接头,她和其它捕快在外围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