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压力”这四个字被他咬着轻佻的调子说出来,好像就多了层别的意思。
倏忽间,连梓想起清北抢人大战当天下午,她跟柏翮接受了一个采访。
当时夏之瑜问到柏翮有关纾解压力的问题,紧接着,整间办公室有将近两分钟的时间陷入莫名的死寂。
时隔半个月,她后知后觉。
晨光熹微,女生圆润的耳尖渡了层泛着浅金色光晕的粉,后脖颈也浮起一层淡薄的血色。
像裹足了馅儿的草莓大福,皮儿被撑得薄而透明。
可爱到他想掐着她的后脖颈咬一口。
好报复她昨晚折磨他一宿。
他眸色渐深,盯着她碎发掩映下的纤长脖颈,咬了咬舌尖。
“你……”连梓掀眸,在撞进那双阴翳黑眸的一瞬,遽尔哽住。
她大概知道柏翮在打什么主意。
这人约莫是记了她昨晚咬破他嘴唇的仇,想咬回来。
思及此,她默默抬起小臂,把最嫩的那块儿皮肤对着他,杏子眼眼睛亮亮的,哼着上扬的调子“嗯”了声。
柏翮闻声,目光从她后颈挪到眼前那截浮着淡青色血管纹路的细白手腕,悠悠抬起眉峰,“嗯哼?”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活像只戒备中的小猫,“你咬胳膊行吗?咬脖子太疼了。”
声音里带着些微晨起的鼻音,尤其是咬到“疼”字的时候,调子里勾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
落进柏翮耳朵里,就成了撒娇。
甜死了。
柏翮懒懒靠上床头,低眸盯着那只小他不少的手。
他捏了捏她的手掌,软软的,跟没骨头似的,指尖还粉粉的,像柚子的肉垫。
她怎么哪儿都粉粉的?
反应过来,他又觉得哪儿不对。
喉结滚了滚,又把这句咬在嘴边的骚话咽了回去。
他捏捏又揉揉,玩儿够了,才终于出声,“没想咬你。”
“装。”
连梓无情戳破,又把手往上递了递,视死如归地盯着他,“快咬,咬完就扯平。”
柏翮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连梓是以为他要寻仇。
不过他没打算解释这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