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翮正没骨头似的趴在褚珏身后的桌子上,指梢摹着他校服外套的白线。
若非知道柏翮就是单纯手欠,不然就凭他这动作,褚珏能都告他骚扰,一告一个不吱声。
褚珏余光有意瞥了眼江知渺那头的连梓,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柏翮来前,脸上还有点笑模样,他一来,甚好,给人逼成生性不爱笑了。
一看就是又让柏翮气着了,这孙子八成是跑上来哄了。
可说是哄,又不太像,照往常,他早就自觉坐人连梓后头去了,这次怎么就挑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褚珏换了个边儿,背向江知渺,转身靠上柏翮身下的桌子,压着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问他:“你直说你是来找连梓的能死?打什么谜语?”
“昂?”柏翮悠悠散散地掀起眼皮,无声动了动唇。
他说话本来就有点慢,唇型很好读。
「你哪只眼见我是来找连梓的?」
褚珏眯起眼,歪头看他,气笑了,“你有必要跟我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