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回京前一晚,连梓才发现柏翮给她订的车票是当天最早一班。
六点啊!
转天凌晨四点,连梓艰难从床上爬起,怨气很足。
捞起手机点开微信,找到始作俑者,想给他发条消息骂他,转念一想,这个点他肯定还没起,暗自咬了咬牙,收回手机。
柏翮要是为了报复她跑路的事儿,那他成功了。
然而这张六点钟的高铁票,折腾的不光是连梓一个人。
她收拾整齐下楼,唐有旻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楼下沙发上等着了。
说是等着,不如说是死着。
连梓踹了他三脚,这人才动了动。
唐有旻刚睁眼,戾气特重,直想扥着踹他这人的后脖颈往墙上磕。
看清来人是连梓,才收敛了点。
“收拾完了?”他声线本来就偏低,带上些晨起的哑,就莫名像网上那些刻意装气泡音的油腻男。
连梓点点头,自觉把一个大包和一个小包递给他,朝门口方向抬了抬颌,让唐有旻给她放车上去。
这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盖下眼皮翻了个白眼,才慢慢悠悠地勾起她放在旁边的背包带。
客厅到后院就这么两步路,她自己背会儿能怎么着啊!?
甚至怀疑京城那边儿是不是有哪个高人死命惯着她,才养了她这么一身毛病。
两人悄摸出门,没叫司清。
昨晚两个女生在同一个房间睡的,夜里翻身,连梓听见司清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闷哭,哄了好半天才把她哄睡着。
连梓知道她是舍不得,怕她再掉小珍珠,今早就没忍心叫她,留了张800字的大纸条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