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怎么又在一块儿?
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下,又被抹平。
他反应过来,他俩最后一科好像在同一个考场。
很快他又不爽了。
操,他跟连梓怎么就没这缘分。
六科考试,科科都在离得最远的考场,要么是斜对角,要么是上下楼,还是在最远的两侧楼梯边儿上的教室。
他妈牛郎织女想见一面都比这容易。
考试四天,他有四天没见过连梓了,中午吃饭也是老师安排按考场分批就餐。
他的考场就不偏不倚的总跟连梓的错开。
其实这考场,说是随机分配,其实有学委会在里面暗箱操作的成分。
高二年级12个班,年级前12就要在不同的考场。
比如柏翮是年一,在1考,连梓是年二,在12考,永远都撞不上。
想当初这馊主意还是柏翮刚升高二那年暑假,当上学生会主席以后顺口提的。
与此同时诞生的馊主意还有成立学习部这么一条。
说是要加强各班班干的协同作用,好比组织委员自动编入组织部,体委自动编入体育部一样,好管。
逗号一听这建议可行有效,乐得跟花似的。
因为就这么随口一提,柏翮也没太放心上,谁知道逗号还给采纳了,但事后觉得学习部不如学委会好听,就改了个名,但换汤没换药。
好比半年前射出的子弹,在半年后正中柏翮的眉心。
但他还在纳闷这子弹是谁射的。
甚至还在心里暗暗骂这考场分配的实在是太过傻逼。
殊不知,这傻逼就是他自己。
周围闹挺得慌,叽叽喳喳的,吵得柏翮没来由的烦。
他悠悠散散地将视线从储物柜前的二人身上收回,卷子随手一撇,扔到季远怀里,让他带着人去别处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