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出来,看着他临走前温惊竹塞给他的香囊,到现在还干干净净的躺在他的怀中,却被他布满血迹的手弄脏。
他碾过香囊,似是有什么东西,他打开倒在手心。
是一味草药......和一张字条。
他摊开字条,入目的却是一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目光一转又落在草药上。这是当归,当归当归,应当归来。
温惊竹这人的一生坎坷,他有预感自己接下来的路很艰难,可他一转身却看见了一路护着他的人。
沈即舟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好,随即望着天,艰难的动了动,然后摆出虔诚跪拜的姿势——
神明啊,请您保佑他一世平安。
数几秒后,敌军首领不耐烦了。沈即舟站起身,缓缓地走出来,打算在走近首领时还能杀死一个。
但他视线落在后边,他先是一愣,不过一息又收回了视线。
“你想怎么样?”沈即舟道。
敌军首领仰起头看向沈即舟,觉得这样有失气势,直接站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
身高碾压。敌军首领这么想着,一边嗤笑道:“要不你跪下来学几声狗叫我就饶了你,或者...饶了你们的人?”
沈即舟垂下眼眸不吭声。
敌军首领以为他怕了,刚想抬脚踹过去,下一瞬,长空中划过血箭,那颗脑袋上顶着一个血淋淋的洞。
沈即舟反应飞快,一把抽出首领的手枪,利用尸体遮掩,一下子解决了前面的几个。
温惊竹在身后努力瞄准,不给沈即舟拖后腿。他不知不觉已经放松了警惕,忘记了自己暴露了位置。
一位敌军士兵暗戳戳的靠近他,举起枪朝着温惊竹的脑袋开了一枪。
千钧一发之际,在敌军士兵还未开枪之前,沈即舟便不管不顾朝那士兵扑了过去,一发子弹就打中了他的胸膛上。
动作迅速的将那士兵的脖子一掰,断了。
“先生!”
温惊竹担忧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