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取出,温惊竹赶紧给他止血、上药、包扎。
全程他的动作都很娴熟,很有条理。
直到小小的打了个结,温惊竹也才松了口气。
姚怀子哑声问:“需要注意什么吗?”
温惊竹点点头,“他夜里会发烧,注意给他降温。休养的这段日子不要下床走动,免得出血。”
姚怀子应了声:“谢谢你。”
“不用谢。”
无论是哪件事,温惊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帮了他两次。
他们三人的体型相似,妆容稍微改动一点谁也看不出来是谁。
而在那会儿姚怀子是离不开宴会的,所以,只能由温惊竹顶上了。
温惊竹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才看了一眼怀表,发现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他只好卸妆换回自己的衣衫。
“有什么事情就到学府找我。”
温惊竹留下这句话之后便急匆匆的走了。
这些天,他不宜再来这里。
温惊竹回到沈公馆时,发现外边早已停了一辆车。
是沈即舟的。
他顿了顿,似乎不太明白他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
他在玄关处换鞋,刚抬眼便看见路伯正在疯狂的朝他使眼色。
温惊竹应该是看明白了。
沈即舟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温惊竹只当路伯是不想让他上去触碰霉头,让他小心点别惹到了沈即舟。
“先生。”温惊竹走进来,朝沈即舟打了声招呼。
沈即舟似乎顿了一下,侧目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倒是出乎温惊竹的意外,毕竟以往沈即舟是不会看向他的。
“洗手吃饭吧。”
他低低的说了声,目光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温惊竹的掌心沁出了汗。
用餐时他们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等结束用餐后,温惊竹饮下药汤,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
今天的运动量算是他的极限了。
他只想快些歇息。
温惊竹洗漱完后,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困意瞬间来袭。
原以为自己一夜无梦,却不料,已经离去了好久的梦再次找上了他。
梦中的他带着疼,轻微的哭泣声回响在他的耳边,以及克制隐忍的说话声。
不知为何,这一切,温惊竹居然代入了沈即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