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最终还是答应了。
主要是他打也打不过沈即舟,这件事既然已经被决定下来了,沈即舟不会轻易的改变主意。
沈即舟见温惊竹没再执意要跟着他,心也安了些许。
冬季眨眼就会过去,温惊竹很努力的在过好每一天,他想多陪陪他,因为他不知道哪一天还会再见到他。
出征的人不会轻易就回来,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很久......
温惊竹知道自己等不了太久。
他如今只剩下沈即舟。
不知不觉,沈即舟在他的心里已经占了位置。
难以舍去。
沈即舟知道他的想法,除了公务之外,他都会陪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就连沈即舟身边的副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一久,新兵在训练之际也会时不时的看见温惊竹的身影。起初还调侃,待久了渐渐地习惯,反而艳羡起来。
靖熙二十七年,一月。
临近新年,雪像是不要命的往下砸,屋檐积满厚厚的雪,放眼望去,整个楚凉卫一片雪白,除了屋檐下的门窗,几乎不见一片颜色。
由于气温的变化,沈即舟没让温惊竹出去走动,还让人往屋内添加了炭火,一时间屋里暖意融融。
温惊竹正在摆弄着东西,沈即舟推门而入时带着寒气,墨色的发梢上还带着零星点点的飘雪。
见此,温惊竹起身为他拂去飘雪,给他倒了杯暖茶。
沈即舟见案桌上的东西,偏头问道:“在想什么?”
温惊竹沉吟一会道:“没什么,只是闲着没事找点事罢了。”
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小心点好,想了想,才将温府一事重新排列了一番。
如今证据已有,就差明叙诀这步了。
只要找到与外敌私通的证据。
此事虽看还有一大截,其实也差不多,许多事都可以连起来。
“你回到大魏的时日也差不多拿到证据了,我会让人将消息传回去。”
沈即舟微凉的手掌带着薄茧,将他的手包裹,叫人心安。
温惊竹点点头,细看还可以发现他的思绪有些飘远,明显不在状态。
沈即舟温柔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