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被处决的这件事提前,温惊竹想要找个机会去看看他们,但无奈,这可是顶风作案。
别说沈家了,就算是温家,也是不希望他再来趟这个浑水。
如此,温惊竹顶着昏沉的脑袋坐在案台前喝着药汤,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冯扶文似乎是怕他多想又难过,每天都让下人传话,问他可不可以过来与他说话,却又生怕打扰到他休息。
温惊竹明白她的好意,只怕会过病气,只好回绝了她,等他病好了再来也不迟。
受寒的这几天,温惊竹算是放平了心态,他不再去想温家的事情,安心的养着。
气温升高,他褪下了厚重的大氅,身着淡青色素衣在院子里摆弄着药材。
这些药材是他从温家带出来的,这几天再不晒一下估计要发霉了。
这天,阳光明媚,驱走了他身上的寒意,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晒着草药,却听见外边传来喧哗之声,便偏头看向飞星:“外边可是发生了何事?”
飞星留下一句“奴才去问问”便一溜烟没影了。
等温惊竹放好草药刚想坐下来歇息时,飞星又跑了回来:“少爷,是少将军回来了,这会儿大家正随着将军到门口迎接。沈夫人还问您要不要一道。”
“沈即舟?”
飞星点头如捣蒜。
温惊竹有些疑惑,不是要四月初才能到达么,怎么现在还未到三月末便到了。
思索了数秒,温惊竹道:“去吧。”
他现在住在沈家,自然是一起。更何况他和沈即舟还有婚书捆绑,不去就是不合规矩。
他刚出院子,便看见冯扶文已然在外边站着,似乎是在等他。
温惊竹眼里闪过一丝的错愕,走上前打招呼:“沈夫人。”
冯扶文脸上的笑意不减,笑吟吟地拉过他的手,同他说道:“走,跟我们一块去迎接怀煜。”
“好。”他乖乖地应了一句。
如若他不出来,那岂不是让冯扶文干站在这边等?
想着,他抬眼朝飞星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