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来到太医府时便看见姚太医在后院晒草药。
看见他时,姚太医眼里闪过一丝的狐疑。在温惊竹问好时敛下眼底的情绪。
“湛然,身体可有好些?”
温惊竹抿唇笑了笑,“多谢师父关心,您知道的,我这身子骨恐怕只能是这般。”
当初温母在怀他时受惊,产下时不足月,或许是老天爷见温召浦一生顺风顺水,便让温惊竹挡了这个劫。
姚太医无奈叹了声气。
温惊竹走上前,帮忙摆弄草药。
这会明显有些太阳,姚太医便想着拿出来晒一晒,去去潮意。
温惊竹在太医府上待了好几个时辰,跟着姚太医学知识,辨认草药。好在他学得快,姚太医一整个下来止不住的高兴。
但许是想起了什么,眉宇间又露出一股愁容。
在温惊竹看不见的地方,无声的叹了声气。
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温惊竹怎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提起罢了,只当看不见。
辞行前,姚太医又让他将几大箱的药本子带回去,他看着心里觉得怪异。
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小厮飞星都忍不住咂舌。
“二少爷,奴才觉得姚太医好生奇怪。”飞星忍不住说道。
“确实。”
姚太医今日不知为何,用这般的眼神看他,带着怜惜,眉宇间也是一片愁容。
飞星大着胆子猜测:“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近来奴才总觉得有些不安宁。”
温惊竹没说话,撩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外边热闹的街道,语气轻缓:“会没事的。”
许是经过这么一提,温惊竹也开始刻意留意。温召浦和温时侣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早出晚归,好几次用晚膳时只有四人。
向来食不言的家风,在今天破例了。
温母蹙眉叹了声气,放下手中的筷子。
温惊竹担忧地问:“母亲可是不舒服?”
“没什么。”温母又叹了口气,“近来胸口有些发闷,食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