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最早会害怕，后来就麻木了。有一次遇到一位手术失败的家属在那边暴哭，我看了许久，等你出来之后，我坐在病床前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原来不是麻木了，只是害怕到大脑都被麻痹了。”

楚彦笑了笑，“换成你还在医院的时候，就算你敢问，我也不敢说。”

楚玉知靠在楚彦肩上，有点想哭。

“当年妈怀你的时候，我可开心了，买了好多小裙子，放学了就让司机带我去母婴商店，后来爸直接把我的副卡停了，说就算妈生的是三胞胎，家里的东西都够用了。”

“结果最后一样都没用上，你在病床上插着管子躺了好几年。”

小主，

“等你不用插着管子生活了，也不能穿漂亮的小裙子，每天都穿着难看的病号服......”楚彦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我等下带你去买衣服吧，家里那些都是之前买的，不好看了，我让任蕙去挑几家合适的牌子，再定制几套礼服，以后晚宴可以穿，不过那些款式又是露背又是露肩的容易感冒，得让设计师改改。”

“......”楚玉知的眼泪已经收回去了，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楚彦的脑回路太跳跃，她实在是追不上。

任秘书的速度很快，等他们从游乐园出来，司机直接送他们去了商场专柜。

楚玉知多了一次给娃娃换衣服的体验。

她是那个娃娃。

“哥，我累了。”

楚彦还选了几套衣服想让楚玉知试，见状也不试了，让人都包起来。

“......”

“难怪爸要停你的副卡。”

晚上吃的是定制的营养餐，楚玉知现在的胃口很小，虽然可以正常吃饭了，但是没吃两口就饱了，吃完了饭还得吃药，所有药加起来都有小半碗了。

光是吃药，楚彦都帮她加了两次水。

楚彦：“今年你生日我们去海边怎么样？”

楚玉知：“还有好久哦。”

楚彦想了想，“那下个月就去，正好前两年买了一栋海边别墅，一直没机会去住。”

楚玉知眼前一亮，“那可以有篝火晚会，有烧烤，还可以游泳。”

楚彦：“都不行。”

楚玉知：“？”

眼看着楚玉知的嘴角耷拉下来了，楚彦在这些项目里面挑挑拣拣，“晚上海边风很大，篝火你可以在露台上看，烧烤......我们自己烤，健康，游泳真的不行，你不能激烈运动。”

楚彦伸手提了提她的嘴角，“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会游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