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乱糟糟的，眼睛是红的，嘴巴是破的，头发因为她团被子都被卷得翘了起来。

刚才的场景她都不敢回想，又抓着尾巴在床上滚，“我都做了什么啊啊啊！”

*

年初二的早上，秦家老宅的餐厅里，秦嘉禾看着旁边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碗里的秦嘉睿，满脸困意精神不佳的楚玉知，还有一脸餍足明显心情不错的秦邶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青岚倒是淡定多了，看了一眼楚玉知嘴角掩盖不住的痕迹，再看一眼自家儿子的神情，一切都了然于心。

至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大孙子，她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她这个大孙子缺心眼她也是知道的，指不定又干了什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秦邶风拿纸巾擦了擦楚玉知嘴角沾着的牛奶渍，问道：“没睡好？”

楚玉知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在秦邶风看来，这个眼神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楚玉知不看他了，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虾饺。

天晓得她昨天晚上用了一个小时才冷静下来，结果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又重新洗了个澡，去拿睡衣的时候看到了跟她睡衣并排放在一起的秦邶风的衣服，顿时某些记忆涌上脑海。

最后在床上扑腾了一个晚上，天快亮了才睡着，但又因为在秦家老宅，她不能太过失礼，总不能一下睡到大中午，只好给自己设了个闹钟。

她怂了，她也悟了，双方力量过于悬殊，到最后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她就应该在对方放过她的时候及时收手，莽上去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秦邶风：“等会吃完再去睡一会，你眼睛都红了。”

楚玉知：“......”有没有可能她没熬之前也是红的？

楚玉知：“阿姨说等下有几家旁支的人要过来，让我跟在她身边，我下午再睡。”

秦邶风：“不能硬撑。”

“我知道的，”她小声说道：“我哪里敢啊。”

秦家的旁支众多，人员繁杂，过年有很多事要做，楚玉知跟在云青岚身边一边看一边学，等到下午的时候，秦邶风就不让她跟了，抓着人回了房间，“母亲那边我会去说，你好好休息。”

楚玉知还想说话，秦邶风就捂住她的嘴，“你一个人睡，或者我陪你睡，选一个。”

楚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