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二楼的一间休息室里，谭妙思气得把杯子都摔到了地上，指着混血男人骂道：“你是白痴吗！我给你看过她的照片，这也能认错？！”

混血男人低着头，苦着一张脸，“她一脸认真地说她是高仿网红，我就......而且她的五官精致到不像是真人，我以为真的是做出来的，没想到是骗我的，这图啥呀。”

谭妙思按着太阳穴，“去拍照的人呢？”

混血男人一愣，“我以为找错了人，就连忙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没跟上来。”

“废物东西！”

而此时刚戴好手套重新拿上球杆，才挥了一杆的楚玉知又下来了。

唐倩：“抓到了一个躲在角落偷拍你的人，照片我都看了，是从你坐下吃东西开始拍的。”

楚玉知：“一直说我有狗仔，还真有啊，我打高尔夫球有什么好拍的，替我出片啊？照片拿来我看看，好看的话给人家发点工资。”

唐倩把相机放到她手里，她调试了一下，一张张翻，从冉文鹤也入镜开始，她的笑容淡了一些，再到后面混血男人的出现，她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之意。

冉文鹤只有一个侧脸，但混血男人不同，连眼底的深情都被拍得清清楚楚，她和混血男人同框的照片有几十张，十分高清，对方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知道会有人来。

冉文鹤更像是突然入镜的，对方大概是觉得来都来了，就顺手一拍。

楚玉知抬眼问道：“人呢？”

“让人扣下了绑着呢，还挺闹腾的。”

楚玉知把相机递给她，“连人带相机，原封不动地送到顾沉彦手里，他应该有法子让人开口。”

楚玉知重新拿起球杆，“打个球也是不容易。”

“再有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门来，我就不打球了”她用力一挥，球飞了出去，“改打人。”

谢简：“......”他往旁边让了让，防止自己成为第一个被打的对象。

*

顾沉彦的效率一向很高，楚玉知刚回到顾家，那边幕后指使已经查出来了。

“有点意外但又十分合理。”楚玉知摸着下巴，“只不过我没想到她会用这么直接的手段，而且毫不掩藏。”

顾沉彦正在切土豆丝，沉着脸说道：“有时候这种法子反而有奇效，不论是为了干扰你和秦邶风还是发出去给你造成舆论压力，这个谭妙思都是来者不善。”